美高酒店,賭場二樓貴賓廳。
陸良坐在一張豪華牌桌前,在他麵前擺放著幾摞總價值超兩千萬的籌碼。
跟幾位麵紅耳赤的牌友不同,他嘴角帶笑,風輕雲淡的就像在玩歡樂鬥地主。
賭博最大的危害在於使人產生貪欲,扭曲人生觀和價值觀,但陸良的人生觀和價值觀早就是一片廢墟。
就算眼前的籌碼,再翻十倍,百倍,也很難讓他的情緒有較大波動。
不過賭博也並非一無是處,起碼陸良喜歡它的不確定性,還有賭桌的眾生相。
“順子,我們又贏了誒。”
田曦笑眯著眼睛,心情跟著眼前籌碼的高低起伏而起伏,活脫脫小賭狗一隻。
“要不找個位置坐下來小玩幾手,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陸良忍俊不禁。
田曦眼睛直了,明顯是心動了,但還是克製了衝動,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我看著就好。”
“美女,要不還是聽陸總的吧,就當是行行好,下場給我們放點水。”
同桌的牌友苦笑,在他的麵前,隻有稀稀疏疏的幾個價值百萬的籌碼。
他們在玩炸金花,玩法跟港片常見的梭哈差不多,隻是隻有三張牌。
這種玩法極其考驗一個人的心性。
因為就算手氣好,常拿大牌也沒用。
還要會演,讓彆人相信你是小牌,或他的牌大過你,從而一直跟注,不斷地累積獎金池。
賭客的心性,又跟自身持有資金量多少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陸良玩這種遊戲就像個BUG,因為就算是何家人親自參與賭局,也不敢保證能在資金量上穩壓他一頭。
結果導致,陸良就算拿個小對子,明麵上的牌比彆人小,也敢持續跟注,直到彆人被嚇住不敢繼續,從而偷雞成功。
一次兩次就算了,關鍵他總是如此。
雖然也有人氣不過,成功捉雞,但陸良可以輸無數次,隻要贏一次就夠了。
反觀彆人,哪怕贏個七八次,但凡輸一次,可能就會直接原地爆炸。
過去一個半小時,牌桌的情況就是鐵打的陸良,流水的賭客,他帶來的五百萬籌碼,翻了四倍到五倍。
“我才不要呢。”田曦撇過腦袋,一臉傲嬌。
牌友繼續慫恿道:“你看陸總的手氣這麼好,但現在缺人,多浪費機會啊。”
“沒人就不玩了,回去睡覺。”
陸良失笑,看出這位老哥想翻本,但他已經沒有在玩下去的興趣了。
他招手喚來陪同的經理,隻收了兩千萬整的籌碼,剩餘三百多萬零散的籌碼直接扔在牌桌。
陸良笑著說:“大家辛苦一晚上,也不容易,這些你們就拿去分了吧。”
此言一出,荷官、服務員相視,他們見過出手大方的,但沒見過這麼大方的。
彆人打賞的籌碼都是幾百或幾千,哪怕是貴賓廳最高不會超過十萬。
但陸良的打賞裡,可是有三張價值百萬的籌碼,讓他們突然不敢收了。
不約而同都看向賭場經理。
“還不趕緊謝謝陸總。”
經理眼底流露出一抹羨慕,荷官服務員連忙躬身致謝:“陸總大氣,謝謝陸總。”
眼見陸良要走,經理又說道:“陸總,人已經來了,您要不在玩一會?”
“沒興趣,走了。”
陸良微微搖頭,伸出右臂,田曦非常自然挽著,兩人打算就此離開賭廳。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贏了就想走,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陸良聞言,停下腳步。
隻是他還沒開口,旁邊的經理就像被踩到尾巴,冷聲嗬斥:“徐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美高是正規賭場,開門笑迎所有人,任何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你要是玩不起彆玩。”
一位內地搞建材的小老板跟陸良提鞋都不配,兩者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他也不怕得罪對方,因為就算讓四姐知道,估計都會豎起大拇指誇他做的對。
經理突然又換一副笑臉,對著陸良,陪笑說道:“陸總,不好意思,您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這裡我來處理就好。”
陸良微微頓首,也沒跟對方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