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我們的心意,你知道就好,又何必說的那麼詳細呢。”
威爾森臉上寫滿幽怨,就像一個老公不在家被公公欺負被婆婆打罵的醜兒媳。
陸良啞然,好奇問道:“這麼說,還真是你們自導自演的一出苦肉戲?”
“其實也不算是自導自演,頂多就是順水推舟。”
話都講到這個份上,威爾森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稍微措了措辭,索性跟陸良講起事情的來龍去脈。
牢騷是人都會發,就像他心情不好,喝了點小酒,也會對特普破口大罵,叫囂著要找人乾掉他之類,從物理層麵解決陸良的言論,就是在類似的背景下誕生。
不過渾水基金的喬納森,也並非被殃及無辜,因為該言論就是他親口說出。
作為一家專門做空中概股的華爾街機構,自從陸良橫空出世以來,他們的日子過得很艱難。
陸良雖然不怎麼活躍在美股市場,但市場一直都在傳著他的名。
可能是投鼠忌器,擔心陸良借題發揮從而反狙擊他們,近年來赴美上市的中概股被做空次數急劇減少。
做空中概股是渾水的主要盈利手段,但近年來出手的次數少,獲利少,落到基金經理喬納森兜裡的錢也就少。
恰逢那個時候,陸良在敦倫金市場又開始大殺四方,喬納森眼紅,於是幾杯馬尿下肚就開始大放厥詞。
本來隻是很小的一件事,可是他遇人不淑,古根基金布倫南曾在威爾森手下任職過一段時間,所以就跟他說了這件事。
“陸,咱們不是太久沒有聯係嘛,我怕關係變得生疏,就順水推舟促進一下。”
威爾森笑容諂媚,打著哈哈,就打算這樣糊弄過去。
然而陸良不吃這套,冷笑:“試試又不吃虧對吧,要是萬一成了就是血賺。”
“冤枉啊!我以上帝虔誠的信徒之名起誓,我絕對沒有生出過害你的想法。”
威爾森突然激動,他對陸良的愛意從來沒有改變,頂多就是想把他弄到破產,讓他名譽掃地。
如果真有那個機會,到時候,他肯定會伸以援手,隻要陸良肯讓他撅一下,什麼事都好說。
威爾森自認深情款款的眼神,讓陸良感到十分惡心,他不動神色微微後仰,儘可能跟威爾森保持更多的距離。
不過也算是暫時相信了該言論。
畢竟這幾年接觸下來,除了這次拚出真火,威爾森幫他的次數確實不少。
這個時候,田曦笑容燦爛,一蹦一跳來到他們的旁邊,朝威爾森點了點頭。
然後乖巧的坐在陸良身邊,像獻寶般遞上一張卡:“裡麵還有1400多萬。”
“還剩這麼多?”
陸良麵露不悅,突然板著臉說:“繼續去買買買,如果花不完就彆回來了。”
“啊~~”田曦呆愣在原地,以為是幻聽了,她本來是期待陸良誇她懂事持家的。
威爾森不知道什麼時候學了中文,不僅聽懂他們的談話,還用蹩腳的國語說:“這位美麗的小姐,陸先生的意思是我們還有事沒談完,勞煩你再移步一下。”
“是這樣麼?”
田曦歪著頭,感到疑惑。
“你現在的中文水平不錯嘛。”
陸良眼底閃過一抹驚訝,笑道:“差不多吧,以後要維持富家女的人設,總不能幾套衣服翻來覆去的穿吧,再去多買點。”
“哼,對我好為什麼不能直說?我欣然接受啦,你們談好了給我消息喔。”
田曦風情萬種瞪了一眼陸良,已然褪去女孩的稚嫩,有了女人的嫵媚,興衝衝又去往隔壁消費。
“青春洋溢的女孩,總讓人喜愛。”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威爾森有感而發。
他雖然喜歡漂亮的男孩子,但不妨礙他也喜歡漂亮的女孩子。
十來歲的幼女雖然又嫩又柔,但性格不會太活潑。
看來,以後有機會還是得找個東亞的妙齡少女試一試。
“看看差不多就的了。”陸良冷哼,打斷他的胡思亂想。
他的情人雖然多到照顧不過來,但他的東西,他可以不要,彆人不能惦記,最好連想法都不要有。
威爾森趕忙陪笑道:“朋友妻,不客氣,我的中文老師在第一堂課上就教我了。”
陸良頓時無語,瞥了他一眼,也懶得矯正是不可欺,而不是不客氣。
喝了杯茶,清清嗓子:“這幾件事就這樣揭過吧,說說,你這次是為什麼找我。”
眼見終於步入正題,威爾森收斂笑意,正襟危坐,滿臉認真說:“陸,沒有永恒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我們其實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