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還習慣嗎?”
隔日中午,陸良來到星恒投資,見到還處於實習期的櫻田美雪。
她今年大四,很快就要走出校園,所以上個月被陸良安排到星恒投資實習。
“不太習慣。”美雪一臉委屈,抱著陸良的胳膊大吐苦水。
由於這幾年,星恒投資每年畢業季都會前往東京大學進行校招。
而她也在那個時期進來,所以公司,除了溫超沒人知道她的身份。
這也導致了她每天的工作,就是斟茶倒水,打印資料,還有拿快遞。
因為霓虹公司基本是終身雇傭製,隻要公司不倒,職員就能與公司共存亡。
所以對於實習生的欺壓非常嚴重,各公司都把實習生當成牲畜使喚。
哪怕成立未滿一年星恒投資,也有這種現象,隻是表現的比較隱晦。
有一次,她還見到有幾個實習生,被部門課長叫出去吃飯,然後就轉正了。
畢竟星恒的薪酬待遇,放眼整個東京都是第一梯隊,哪怕是東京大學的學子,也非常渴望能留下來就職。
陸良眯著眼睛,眼底有寒光閃過:“我們家美雪長得這麼漂亮,難道就沒人約你出去吃飯。”
“我才沒搭理他們呢。”美雪撇嘴,一臉傲然,突然苦兮兮說:“所以我才變成打雜的。”
陸良摸著她的小腦瓜安撫情緒,又問道:“這些事情,溫超知不知情?”
他本來是計劃早上過來看看,但昨晚玩的太過儘興,一覺睡到中午。
溫超等了兩個小時,但有個會議,實在推遲不了,隻能先去開會。
“不太清楚,不過溫社長最近很忙,經常熬夜加班,因為我們要收購富士台。”
美雪很公正,並沒有幫溫超說好話,但也沒有說他的壞話,隻是講述自己的所見所聞,交給陸良自行判斷。
“先生,我該出去了,不然同事們會說閒話的。”她狠狠親了陸良一口,然後起身整理著裝。
她是接待室倒茶小妹,也是公認的星恒一枝花,跟大老板共處一室太久,難免會讓人生疑。
“不打算再陪陪我嗎?”
陸良忍俊不禁,突然拉住美雪,她滿臉糾結:“要不等下班吧,對了,媽媽知道你過來了,一早就起床去買菜了。”
“去吧,好好工作,晚上再見。”陸良嘴角帶笑,也能理解美雪的想法。
小女生臉皮薄,自身也有點能力,不想被同事認為是走關係進來。
不然拒絕潛規則變成打雜,早就應該陸良訴苦,不會等到現在。
“好噠,先生,那我們就晚上見。”美雪笑吟吟,臉頰露出一個可愛的酒窩。
她走出接待室,陸良透過單向透視鏡,看到一個朝氣蓬勃的職場新人。
身著灰色套裙,簡潔大方得體,見到誰都露出笑容,哪怕抱著半米高的文件在辦公區穿梭,但依舊樂觀開朗。
隻是不止他一個人在關注美雪,陸良眼底露出一抹寒光,看向坐擁獨立辦公位的佐藤裕也。
三十六歲的部門主管,還在星恒投資就職,年薪1200萬日元,說是青年才俊,一點不誇張。
如果不打美雪的主意,就算潛規則實習生,陸良頂多也隻會把他掃地出門,但敢惦記他的人,就不要他良心狠手黑。
就在這時,會議室大門打開,溫超跟沿路幾人打了聲招呼,匆匆趕來。
“陸總,不好意思,剛剛有個會議耽擱了太久時間。”他講起會議的內容。
通過三井住友的幫助,他們已經把富士台的債務關係捋清,已經正式立項,準備發起收購。
剛剛在商談,那些項目該由誰負責,以及收購事後對富士電視台人員的安排。
陸良安靜聽完,對溫超的各項安排都很滿意,隻是突然講起美雪的所見所聞。
溫超一怔,看向窗外的佐藤裕也,麵露自責:“陸總,這是我的疏忽,我甘願認罰。”
陸良笑著問:“你覺得該怎麼罰你?”
溫超沉吟,思索這件事的嚴重程度,半晌後說道:“扣除全年獎金。”
這件事的性質不算嚴重,但他不願自罰三杯,因為他確實有責任。
“全年獎金就有點重了,扣半年吧。”陸良露出滿意的笑容。
“謝謝陸總。”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
溫超觀察著陸良的表情,突然陪笑,反問:“陸總,您認為該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