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陸良離開香江去往羊城。
一通通電話,先陸良一步,直接打到許嘉音私人手機。
“得人恩果千年記。當年大家是怎麼幫我們恒太度過難關的,我都記在心裡。”
剛結束最後一通通話,許嘉音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目光漸冷。
他還記得過往的那些恩情,是因為他是個飲水思源的好人,
但彆人一直提醒,
讓他感覺是一種要挾,
也讓他回憶起,
來時路是多麼的不堪。
“大擺宴席,把丹丹她們叫上。”
老許思索片刻,突然嘴角上揚,眼見時間差不多,打算下樓迎接陸良的到來。
陸良上次來恒太中心,已經是兩年前的事,那時候他隻是小有名氣,天星私募基金的規模也隻有幾十億美元。
時過境遷,他成為東大首富,陸良也成為叱吒風雲的國際資本巨頭。
老許非常期待兩人這一次見麵,能碰撞出什麼花火。
同一時間,依雲山莊。
“小許,他怎麼說?”
眼見鄭嘉春結束跟老許的通話,眾人趕忙圍了上來,楊守成很有自知之明,提前一步遠離了眾人。
見到楊守成遠離,鄭嘉春憂慮,歎息一聲:“他已經是首富,還能怎麼說?”
小許已經不是當年的小許,現在貴為東大首富,人送外號:許帝。
得知陸良要去找他幫忙,現在能接他們的電話,已經算是燒高香。
他們需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此話一出,郭李兩人相視一眼,有意離開鏡頭的可視範圍。
陸良拒絕邀請,跑去找許嘉音,態度非常堅決。
這件事,絕對善終不了。
他們應該早做打算。
大劉好似心有所感,喝道:“陸良對地產向來不感興趣,但許嘉音就不同了。”
陸良去找許嘉音,對他雖然是禍事,但不全是禍事,起碼還帶來一點好消息。
一家華人置業,是絕對滿足不了兩隻老虎的胃口。
恒太集團一直想進軍香江,但是礙於過往的情分,以及本土集團的封鎖。
如果他們現在放棄華人置業,那在陸良跟許嘉音看來,就是軟弱退讓的表現。
華人置業的今天,就是他們的明天。
劉俊雄的話,讓眾人心頭一凜,鄭嘉春開口道:“彆忘了,我們是為什麼聚在一起的。”
他們狙擊陸良入股彙豐銀行,雖然玩砸了,但本意就是想給他個下馬威。
如果陸良沒去找許嘉音,而是直接聯係他們,那麼放棄華人置業也不是不行。
但陸良拒絕邀請,反而去找老許。
正如大劉所說,兩個狼子野心的人湊在一起,僅僅一家幾乎被掏空的華人置業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
郭李二人聞言,思索良久,身影又默默出現在鏡頭的可視範圍。
站在門口觀察的楊守成,眼角餘光看到神色各異的幾人,不由輕笑:“夏蟲不可語冰。”
他點燃一根雪茄,吞雲吐霧,突然能理解陸良的感受與想法。
因為站在陸良的角度,他們想什麼,采取什麼反製措施,其實不重要。
就像人類要搗毀蟻巢,螞蟻隻能眼睜睜看著並接受。
這個比喻一點不過分,因為楊守成自從跳出局中,成為局外人。
一些事,突然就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