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完了嗎?”秦宇笑問。
一臉的人畜無害!
索合陀恭敬一拜,道:“該說的,我都說了...小民隻求能和縣尉大人共進退,我糧濟堂願意為大人出兵,提供糧草,願意為大人禦敵,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好!很好!”秦宇的笑容更加的熱烈了。
對於這種不打自招,自作聰明的人,秦宇很喜歡。
“既如此,過去畫押吧。”秦宇指了指不遠處。
就見不遠處,文書先生正在筆墨如飛,把方才索合陀的供詞,一字不落的全都記錄了下來。
索合陀見秦宇笑得那般溫潤,心裡更加安穩。
覺得自己糧店的危及,算是過去了。
“而今,兵荒馬亂的,西鳳郡的郡府都落入了黃庭郡和江寧郡的手中,乃是大亂之局。”
“正所謂非常時期,該有非常手段,想必自己販糧東荒的事...這個秦縣尉不會過多追究。”
“他錢弘文,扛下所有罪,此事大事化小,也就過去了。”
這般想著,索合陀心裡更是大定。
一臉得意的看了看,其餘幾個糧店當家人。
然後遵從秦宇之命,快步去到了文書跟前。
連證詞看都沒看,便在上麵簽字畫押!!
秦宇見狀,微微一笑,客氣道:“索老板請坐吧。”
“多謝縣尉大人!”索合陀端端正正,坐到了椅上,雙手放於膝蓋,看上去規規矩矩的。
這一幕,看在縣令侯丕眼裡,覺得不解。
方才秦宇朝那索合陀發笑,他也見到了。
“難不成,秦縣尉他是想拉攏一批,打擊一批??”
“可是販糧這種事,乃是大罪,若是今後此事泄露出去,怕是會惹下麻煩,被他人詬病,甚至於當作把柄。”
“他到底是如何打算的,不是說解決糧草的問題嗎,可這麼半天,壓根沒提及?”侯丕對秦宇所言所行,更加看不透了。
隻覺得自己的腦瓜子不夠用了。
其他那些糧店老板,見秦宇對那索合陀,釋放出了善意。
他們對視一眼...似乎悟了!
便都一一開口。
承認自己哄抬糧價,但...都是那錢弘文挑起的!
承認自己販糧東荒,但...都是那錢弘文逼迫的!
承認自己糧店裡的糧食,是兩摻糧,但...都是那錢弘文提議的!
反正錢弘文,被縣尉秦宇捏碎了喉嚨,不能說話,也不能指證他們。
用不了幾天,其便會因為不能食,而被活活餓死。
到時,一切罪惡便由一個死人一並承擔。
“不愧是縣尉大人,當真是好算計。”
“現下我等被其拿捏,也隻能是唯命是從了!”
“不過,也不會損失太多,大不了恢複原本的糧價,給衙門提供軍糧罷了。”
想到這些,這幾位糧店當家人,皆心態放平和了下來。
然而。
他們卻不會想到,秦宇要得可不是這些。
待最後一位糧店老板,簽完字畫完押...
秦宇當即收了笑臉,眼神陰鷙,吩咐道:“人證物證俱在,這些糧店老板,私通敵國,走私糧草...哄抬物價,霍亂壽縣...其罪當殺!”
“來人!統統拉出去...巡街半日,擇日斬首示眾!”
“是,縣尉大人!!”
秦宇話音甫落。
那七位自以為沒事的糧店老板,都傻了!
發生了什麼?我在哪?
不是都老實交待了嗎?
不是會寬恕我等嗎?
可秦宇那凶冷、森寒的眼神,和下達的命令,又如此的清楚。
轟!
幾人隻覺得天旋地轉,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當中那位姓沙的糧店老板,更是被嚇得雙腿癱軟,直接暈了過去。
那方才還信誓旦旦,以為自己得到了庇護的索合陀索老板,更好似霜打的茄子一樣,眸中的光芒瞬間黯淡。
“你...你騙了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