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間，趙滄海便覺金鋒的手如同鐵鉗一般死死攥緊了他的脖子，讓他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不過片刻之間，他的臉便是變得紫青，唇無血色。
“你說什麼？”
金鋒死死盯著他。
趙滄海掙紮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瞳孔都在隨著時間流逝逐漸渙散。
見狀，金鋒眸光微閃，冷哼一聲，微微減輕了手上的力道，趙滄海這才緩過來一口氣，大口大口呼吸著天地間的新鮮空氣。
“說，什麼遺物？”
金鋒聲音中沒有絲毫感情，一雙眼眸冰冷到了極致。
聞言，趙滄海開口道：“是輪回聖尊的眼睛。”
“你耍我？！”
在趙滄海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金鋒眼中頓時有殺意迸發，手上力道再次加重。
“我沒……有騙……你。”
趙滄海艱難出聲：“這是我……親眼所……見……”
聞言，金鋒身上氣息隨之收斂，目光卻依舊冰冷無比地看著他：“繼續說。”
“那一日……”
趙滄海將當初風天嘯找上自己，包括後來他們趁葉塵煉化異獸結晶時偷襲，最終反被葉塵反殺兩人，就連他都斷了一條手臂，而且再也沒有了恢複的可能。
“我們親眼看到他的眼睛生出第二個瞳孔。”
趙滄海說著：“而且當時他身上洶湧著生、死兩種法則的氣息，我這條手臂就是被死氣侵蝕，再也生長不出來。”
聽到這話，金鋒的目光移到趙滄海齊肩斷裂的右臂，傷口處依舊還是一片漆黑，淡淡死意溢散開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而後鬆開了趙滄海。
趙滄海這才如遭大赦般迅速遠離了金鋒，回到蕭遠身後。
對於他這樣的行為，金鋒並沒有理會，而是聲音平靜道：“你要知道，天下間擁有重瞳的人雖然很少，卻也不是隻有輪回聖尊一人。”
“現如今的中州，就有一人天生重瞳，天賦妖孽、實力逆天。”
聞言，趙滄海反駁道：“可他身上的生死法則……”
“生死法則也有人掌控，以那葉塵能凝聚十三座洞天的天賦，你憑什麼認為他無法掌控生死兩種至高法則？”
金鋒盯著趙滄海道，說得他啞口無言，無處辯駁。
“至於聖尊的眼睛，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說到這裡，就算是見多識廣的金鋒都不由笑出聲來：“輪回聖地最強者也不過是一位剛剛渡過滅劫的三劫聖人，你不理解渡過道劫，可被稱為聖尊的聖人到底有多麼可怕也很正常。”
“聖尊即便隕落，其自身所有都充斥著神異，就比如現在的輪回山脈，還有你們身後的這片輪回之森。”
聽到金鋒的話，不少人都是回頭看了一眼那被白霧籠罩的輪回之森。
“而輪回聖尊隕落之際，一雙重瞳是主動離體，不知所蹤，其上神異更是難以捉摸，要遠勝輪回之森以及輪回山脈。”
說著，金鋒的神色漸漸冷漠：“連輪回之森有聖人接觸都要被重創，你告訴我那充斥著神異的重瞳會被一個有幾分詭異的洞天境小子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