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輩您也認識家師？”
葉塵看著老者道。
聽到葉塵稱呼的老者身體一僵，隨後卻還是頷首道：“這個小輩確實很有本事，在當年的中州，就算是六大古族的神子神女都被他掩蓋了光芒，蒼玄道宮那老家夥當年沒少帶著顧長生在古族之中炫耀，可是把六大古族的老祖氣得不輕。
關鍵是年輕一輩沒有一個打得過那小子的，就算某些古族發揮人至賤則無敵的不要臉風格，讓上一輩的涅槃境出手，也拿不下他。
那幾年可以說是自六大古族誕生以來最黑暗的幾年，跟那小子同輩的都被他壓得抬不起頭，甚至成了心魔。”
說著，斷劍老者的目光落在葉塵身上：“他來做你的師尊，綽綽有餘，隻是……”
老者臉上泛起一抹為難之意。
“隻是什麼？”
葉塵、歐陽闊幾乎是同時開口。
“這輩分有點不好算。”
老者看著葉塵道：“說起來，你和姓顧的算同輩。”
葉塵、歐陽闊：“……”
“老頭子可沒有跟你開玩笑，你是我的孫子，咱們這一脈本就人丁稀薄，和姓顧的小子同輩有什麼稀奇的。”
斷劍老者神色微肅，隨後突然咧嘴笑道：“不過你們師徒可以各論各的。”
葉塵無奈，甚至有點小崩潰：“老前輩，我說了很多遍了，我真不是——”
“好好好，你說不是就不是。”
老者似乎也看淡了一切，順著葉塵的話笑道，笑聲爽朗，於天地之間回蕩，一旁的歐陽闊則是默默抹了一把額頭滲出的冷汗，沒有說話。
而後的路途之中，斷劍老老者沒再說過一句話，一直都是葉塵在向歐陽闊問東問西，打聽有關蒼玄道宮、顧長生以及玄生玄死的消息。
“那大師兄你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得知了顧長生的身份之後，葉塵也很快適應了自己作為蒼玄道宮弟子的身份，將自己心中的又一個疑問拋出。
歐陽闊聽了微微一笑：“實不相瞞，我也是在前往劍道宮修道，向小師叔請教問題的時候突然被他抓來當壯丁的。”
“抓壯丁？”
歐陽闊點了點頭，麵露苦笑：“當時我有關於劍道修煉的問題請教，隻是小師叔與平時相比很是反常，他沒有為我答疑解惑，而是直接道：‘有關這個問題，你可以去找我那最小的弟子，他身上有你想要的答案。’”
“我？”
葉塵一臉懵逼地指著自己。
歐陽闊苦笑點頭：“我也很奇怪，可小師叔就是這麼說的。”
“劍道修煉分三大境界，小師叔如今在第二大境界圓滿，而我則是卡在了人劍合一之境的大成之境，始終無法達到圓融如一的地步。”
聽到這裡，葉塵麵露古怪之意。
他總算是明白了顧長生為何會不回答他的問題，將這位大師兄直接趕到自己身邊來了。
畢竟那劍道真解就在自己身上，顧長生的意思應該就是讓自己把這劍道真解拿給他看，他的問題自然也就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