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晴天總是比夏季的晴天更加令人喜愛。
去往民政局的道路邊種滿了桂花。
兩人沒有開車,而是悠哉悠哉地坐著公共交通去的。
等到拿到象征著夫妻的紅本本,周遇深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去。
她終於成為他的了。
兩人很高興,步行在桂花樹下。
濃鬱的桂花香給街道擴散馥鬱的香味,便是有車路過,開了窗吸了點桂花香,都會不由自主地放慢車速,讓桂花的香味填滿車內的每個角落。
沈南月掏出手機,讓周遇深和她一起舉著結婚證。
“我要拍照發朋友圈!”
看得出來沈南月很高興。
女生的分享欲往往代表著她對分享事件本身的重視和激動。
周遇深配合著她。
但見兩人潔白的指骨上空落落的,他突然握住了沈南月的手。
“等一下。”
沈南月疑惑看他,“怎麼了?”
周遇深輕輕捏著她的手,女人纖長的手指很白,很好看,又柔軟得跟沒骨頭似的。
周遇深掌心包裹住她微涼的手,給她捂得暖了一點。
“我突然發現,第一次結婚,第二次複婚,都是你提的。”
沈南月想了想,好像是這樣的。
“怎麼了?”
結婚嘛,既然兩人都互通心意了,無論哪一方替結婚,都沒問題。
周遇深不會覺得自己被逼迫了,在這兒彆扭吧?
沈南月有些無奈地看著他。
“我還以為你對這種‘男人必須做的事’和‘女人不能做的事’的看法是一樣的,男女平等,你不會因為是我求婚,所以覺得自己男性的權威受到了挑釁?”
雖覺得周遇深不會這樣想,但除了這個原因,她想不到其它讓他在意的點。
周遇深無奈地笑著。
“我哪有什麼權威?淨胡說。”
沈南月一手拿著結婚證,一邊以一種疑惑的目光看向他。
周遇深垂眸對著沈南月輕笑。
“隻是覺得兩次都是你提結婚的,讓我都沒來得及求婚。”
“誰說一定要求婚的?”
沈南月不是戀愛腦,與周遇深確定關係都走了很長的流程。
更彆說現在兩人已經彼此認定。
就算是她來求婚,這個婚她也必須跟周遇深結。
“再說了,就算現在求婚已經來不及了,我們已經領證了。”
沈南月唇邊笑意不減,晃動著手上的結婚證,頗有些驕傲地看著周遇深。
好像她做了一件很占便宜的事。
“書上說,隻要敢想,做什麼都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