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霍煜晨帶出去後,警察正在外圍等著她。
見她扶著受傷的人出來,警察趕緊上前了解情況。
給霍煜晨做了簡單的傷口處理,回到市區之後又送往醫院檢查。
令醫生頭疼的是,霍煜晨本身身體底子就不好,這次受傷需要好好休養。
警察的調查結果顯示,霍煜晨不是a國的人。
之後莫名其妙的,霍煜晨就賴上了她。
蘆笙看著眼前這個玩著遊戲,手很靈活的人,抿唇沉默一會兒,又才道:
“我是說過在你病好之前照顧你,你現在的手,我看已經沒事了。”
霍煜晨玩遊戲的動作一頓,偏頭看向蘆笙。
慘白的臉色被電腦屏幕的光映著,更加蒼白可憐。
“沒事了?”
他似是不相信這句話是從蘆笙的口中說出來的。
他放開搭在鍵盤上的左手,將袖子挽了上去。
黑色的棉質布料與他白如紙的手臂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一把撕開小臂的白色紗布。
動作殘暴地讓蘆笙被嚇了一跳。
“你乾什麼?”
霍煜晨將小臂上幾個還未結痂的血窟窿遞到蘆笙的麵前。
“我身體不好,傷口恢複得比常人慢一些,如果你覺得我住在你那裡讓你為難了,我現在就可以走。”
他的聲線突然壓得很低,話語中也摻雜了不少的柔弱可憐。
他歎了口氣,直接按下電腦主機的關機鍵。
抬手整理著傷口的紗布。
垂著的桃花眼沒有再看蘆笙一眼,整個人的動作遲緩,起身時身體還晃動了一下。
蘆笙立馬起身要扶他,卻被他抬手製止。
“沒事,我獨自來到異國他鄉,雖然身上沒有錢,但出去能睡天橋,撿垃圾吃,也能苟延殘喘活幾個月。”
都已經這麼些天了,蘆笙還是對他這樣茶裡茶氣的話沒有辦法。
“好了!我沒說讓你走!”
蘆笙沒好氣地拉著他坐下,認命地扯過他的左手,給他整理小臂上的紗布。
“我是個普通打工人,這些年辛辛苦苦打工才存下幾萬塊,我不是不照顧你,但是你也不能花錢跟流水一樣啊。”
蘆笙試圖跟他講道理。
剛坐下的霍煜晨卻左耳進右耳出,懶懶地靠在電競椅上,看著她給他包紮傷口。
他不明白,這點小錢她怎麼這麼在乎?
雖然不是a國人,但他在京城生活了多年,對a國也有點了解。
蘆笙所有的存款,也就夠他在京城吃一頓晚餐。
現在寄人籬下,他花得已經很克製了。
包紮好後,蘆笙看向霍煜晨。
就知道他沒有聽進去。
她又有些生氣。
這人老賴話都不聽,就是要賴著她!
若不是這些日子時時監視他,覺得他並沒有做逾越的事,她都得將他當成碰瓷的了。
“你來豐城這麼久了,你家裡人一直不聯係你,他們不會擔心嗎?”
蘆笙早就讓霍煜晨聯係他的家人,可是霍煜晨一直不肯。
她這才試探著詢問。
霍煜晨依舊慵懶地靠坐著,垂眸看向她。
“不擔心。”
蘆笙總算是見到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賴皮鬼了!
她很無奈。
這個無賴狂徒還是她自己招惹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