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月從周遇深的懷中抬起頭來。
周遇深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不過現在他就算留在豐城,也會被警方的人監督,不用管。”
蘆笙那邊一切正常。
沈南月心中雖有不安,但在周遇深的一番安慰之下,心中也鬆懈不少。
周遇深的生日是在兩天後。
沈南月見周遇深這兩天忙得腳不沾地。
本來身體剛恢複的他,睡眠也a不足,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少。
眉宇間除了疲憊,還隱隱滋生出幾分難以控製的狠厲。
雖每天都有藥喝著,但照這樣下去還是不行。
周老爺子給她打電話詢問周遇深的情況時,她還不敢說實話。
“月月,你什麼時候有空來家一趟,一個人來。”
周老爺子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向沈南月開口。
沈南月直覺有什麼事情。
她想都沒想答應了周老爺子的邀請。
一大早,她與周遇深分離後,就前往周老爺子的彆墅。
老爺子跟往常一樣慈祥,他招呼沈南月坐下,給她倒了最好的茶。
“爺爺,您是不是想跟我說周遇深的事?”
周老爺子點頭。
“阿深前段時間住院,我都知道了。”
沈南月心裡一咯噔,有些慌亂地開口,“爺爺,我們不是故意瞞著你,我們……”
周老爺子抬手截住了沈南月的話頭。
“我沒有怪你們的意思,我知道你們不想讓我擔心。”
沈南月抿唇,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月月,阿深的事,其實我都知道。”
他年輕的時候一手建立周氏集團,領著公司上千人發展十年之久,到老了也沒有被蒙住眼睛。
自己的親孫子,他看得真切。
前些天兩人回來的時候,周遇深就明顯瘦了。
他不懷疑沈南月欺負他孫子,隻怕周遇深發生了什麼事,不願意跟沈南月共同分擔。
他讓人查了一下,周遇深將京城的李醫生帶了過來。
周遇深的病,他或多或少都知道。
沈南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她想了想,還是問道:“爺爺,你能跟我講講,周遇深這些年的生活嗎?”
周老爺子點點頭。
他今天喊沈南月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周遇深是鋸嘴葫蘆,他這個做爺爺的救不了他,至少能為他的婚姻美滿出一份力。
“阿深小時候的經曆,你知道嗎?”
沈南月點點頭,“大概。”
“他的母親死在了綁匪的手上,那時候他沒有及時上前救他母親,這給他留下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陰影,他小時候有一段時間消沉,被送到過精神病院。”
沈南月瞳孔微縮,這件事她並沒有聽周遇深說過。
周老爺子繼續說道:“怪我,那個時候沒有關心他,等發現他在精神病院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時,他整個人已經變得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