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主，深淵不存，何以彰顯光明？！”
路西菲爾金眸閃亮，清聲出口。
她的話剛說完，便有一位聖騎士出身、在古老的戰場上英勇戰死，最終以英靈的身份成為十二翼天使的存在開口反駁道。
“路西菲爾殿下，我不認同您的說法，如果光明需要黑暗邪惡來證明，那就不是真正的光明！”
“幾十萬年前，您第一次發出這樣的論調，便在天堂山引發了古老之議，最終的結果是您敗了，墜天而去。”
“當年，天堂山很少有人支持您的論點，那麼現在也一樣。”
“吾等立身崇高，自當修行品格，恪守天律。這樣做，則黑暗不能侵染，邪惡不能滋生。”
“哼，我知道你，從摩凡陀世界飛升天堂山的“聖人”。”
路西菲爾站起身來，大聲辯駁。
“你是聖人，但其他人不是，你能做到的品德，太少人能夠做到。”
“人心的天平搖搖晃晃，邪惡的滋生無時無刻。”
“深淵尚在，邪惡都可歸咎於深淵。若深淵不在，那這些人心中滋生的惡，又會將誰打落，成為新的“深淵”？”
“還有，那場幾十萬年前，重啟深淵體係的古老之議，我才沒有敗，因為你們都不對！”
“這個世界，並非多數人認同的才是真理！”
路西菲爾說完這句，又有一位聖潔的天使出列，和她辯駁。
“路西菲爾殿下，深淵始終是毒瘤，惡魔始終是代表混亂的邪惡之物。”
“我等天使，不是應該以守護秩序為己任嗎？”
“秩序有大有小，小的秩序，不過方寸之間，自然黑白分明。但大的秩序高乎宇宙之大，便需要站在更好的角度來看到。”
說著，路西菲爾環視了一眼身處天堂山之巔的諸天使與諸神，繼續開口。
“就像有白天必有黑夜，有潮漲必有潮落，這才是一個正常的世界和宇宙所具備的條件。”
“你們都是站在高處，俯瞰世間的神，想必在這多年的歲月裡，也明白了我這深淵存在的意義。”
“在我看來，若是黑暗不在深淵，那黑暗就會在光明中滋生。”
“與其讓混亂、無頭緒的發展滋生，不如以深淵為諸界黑暗的源頭，由我們來控製。”
又是幾位十二翼天使站出來，反駁道。
“路西菲爾殿下，我等明白，卻不能容忍。”
“哼，迂腐！”
眼見殿堂內的辯論越發激烈，天後安娜塔尼亞不由用清冷的聲音大喝一聲。
“肅靜！”
整個天堂山之巔頓時安靜。
天後執掌天堂山幾十萬年，威嚴是刻在眾神和眾天使的骨子裡的。
安娜塔尼亞身旁，薑尤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
“這樣吧，當年那場古老之議我不在，今日，便讓諸位參加表決，是否同意深淵存續。”
“同意深淵不存的，便站在左邊，不容易的，便站在右邊！”
“是，吾主！”
站滿了天堂山之巔的天使和神靈們紛紛開始分立兩側。
很快。
結果便出現了，兩邊的人數居然一樣！
這樣的結果，路西菲爾見了也忍不住心中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