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
笑罵完這話後,紀綱與許山一同陷入短暫的沉默之中。
“老紀,就我所知,之前有很多事。你都可以獨善其身的!”
“可你最後,還是義無反顧的參與其中。”
“為了什麼?”
麵對許山的突然詢問,紀綱笑了。
說到這,許山就已經給了他答案。
為了什麼?
為了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們,老有所依、老有所養!
更為了,像許山這樣英烈之後,在麵對時代洪流的衝擊時,有人能拉他的一把,關鍵時刻,能為其遮風擋雨。
‘啪。’
聽到這話,紀綱緩緩的站起身。
重重拍在了許山肩膀上,隨即說道:“你無論做出什麼樣的抉擇,老子都引以為傲。”
“記住,隻要老紀沒死。大明就有一片淨土,讓你心無旁騖的歇歇腳。”
“當然,哪怕你許半天,以後上天入地,再無所不能。見到老子,也得給我,立正、稍息!”
待到紀綱說完這些後,昂首挺胸、立正稍息的許山,一本正經道:“就衝你這句話,今晚也得給你找個膀大、腰圓、耐.操的娘們,以慰藉你寂寞的靈魂。”
“滾犢子!”
這一晚,許山命人找來酒水。
他與老紀席地而坐,秉燭夜談!
清晨第一縷曙光映照在官道岔口處。
父子兩人,一人往南,一人向北!
誰都沒再說矯情的話,但彼此都清楚,對方就是自己立世的底氣。
“許監正,陛下、天師,急招你入宮!”
還未入城,便有人緊急來報。
沒做任何停留的許大官人,策馬直奔皇宮。
剛入禦書房,朱幼薇便把一份奏折,遞給了許山。
“這是啥?”
“蜀軍急報。”
“北伯侯舊部嘩變,暗中打著蜀王的名義,派兵參與了叛軍。”
“東窗事發後,退守蜀南。與苗疆域棺山紅.苗沆瀣一氣,如今駐紮在蜀山腹地。”
“啊?”
聽到朱幼薇這番話,走馬觀花的看完奏折後,許山笑了。
“叛軍入城不成功,是他北伯侯舊部的鍋。他若是成功呢?是不是與寧王共治天下啊?”
“還特麼的有臉,要糧要錢,入蜀南平叛?”
“誰不知道蜀王妃,就是棺山紅.苗的妖女?”
“賊喊捉賊,養匪為患!”
待到許山說完這些後,一旁的袁天罡開口道:“江西還在籌劃中,兩湖這些年連遭天災,又背腹受敵。”
“蜀王雖不像寧王那樣野心勃勃,但也在蜀郡擁兵自重。”
“順風,把墜佛入魔之地,選擇在蜀南蜀山,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蜀郡之局,必須要破。”
“不然,假以時日,將是大明心腹大患。”
當袁天罡鏗鏘有力的說完這些後,許山立即開口道:“天師,你隻管率部入蜀。京城有我坐鎮,請你放心!”
“啊?”
被許山截胡了袁天罡,大腦宕機了數息。
“我一定會把陛下照顧好的,我保證。”
許山的話,讓袁天罡臉部肌肉抽搐了幾許。
“你,你……兔崽子,反將我一軍,是嗎?”
“那天師,咱能不能少一點套路,多一點真誠呢?鋪墊那麼多乾嘛?”
“你明知道,棺山紅.苗給我下了巫降、我又與順風沾了因果。此次入蜀,我勢在必行。你直接說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