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許大官人,一臉冷厲的對張韜補充道:“你有私心,老子能理解。可你特麼的想要算計我錦衣衛?”
“還要斬儘殺絕?”
“上一個敢這樣針對我許山及其兄弟的,特麼的叫林若浦。”
“老子,掘了東林黨的根。”
聽到這話,張韜嘴硬的嘶喊道:“這裡不是京城,是江州。”
“江州?”
“江州,就不是大明的地界了嗎?”
說完這些後,許山扭頭掃向城頭上圍觀的駐軍,以及現場的百姓。
“吾等誓死效忠大明。”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城頭的駐軍內,不知是誰扯了這麼一嗓子。以至於,現場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呼應聲。
他們之所以這般配合,不僅僅是見識到了許山的實力,更多的是……
之前,無論是以張韜為首的士族,還是李成為首的棺山紅苗將領,從沒有把他們這些底層士兵、百姓,當成人過。
隻有一味的榨取、剝削。
反倒是許欽差,在水軍及鍵盤俠的刻意宣傳下,讓他們看到了未來的希望。
有實力、有背景,又把他們當人看。
故而,在此刻才會引來這麼大的共鳴聲。
聽著這山呼海嘯般的嘶喊,現場的官員及士族代表們,各個傻眼了。
他許山不是剛入城嗎?
為什麼會有如此之高的威望?
‘啪嗒嗒。’
數分鐘後,待共鳴聲小下來後,許山隨手一甩,直接把身體肥碩的張韜,扔在了地上。
“最後三十息!”
“你們好好考慮,有誰……”
“願意替陛下分憂。”
“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座廟了。”
說完,許山把王啟年等人召到了身旁,冷聲安排著什麼。
而此刻,眾官員及士族代表,則陷入人神交割的猶豫不決中。
“二師叔,大人為什麼這麼麻煩啊?直接殺了,一了百了。”
一旁的張廉崧,小聲詢問道。
“你懂個錘子。這叫馭人之道。”
“啊?”
“江州城不能亂,最少在朝廷完全接手蜀郡之前,還需要當地士族及官員安撫民心、穩定軍心。”
“你家大人是在抓大放小,離間整個士族集團。”
“再說直白點,張韜也好,劉汗青全族的人頭,就是某些士族、官員效忠朝廷的投名狀。”
“一旦動了刀,他們無論是為了活著,還是說不被清算,都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你家大人走。”
“城外的殺伐果斷、城內主動暴露歌姬、舞女以及眾錦衣衛對時局的掌控力,都是他許山,在給這些士族、官員心理暗示——朝廷有這個實力和手段,能讓他們賭贏。”
“你呀,真得好好的跟著許山這兔崽子,好好學學。”
“他能用不到一年的時間,位極人臣。有個人的實力在裡麵,更多的是對人心、對大局的算計。”
也就在陳定天剛把許山‘意圖’剖析的乾乾淨淨之際,一道洪亮的聲音,乍然響徹在眾人耳邊。
“江州通判徐士傑,願為陛下分憂!”
‘噌。’
‘噗嗤。’
話落音,隻見一名身著官服的中年男子,拿起托盤上的匕首,直接捅向了剛剛從地上站起來的張韜。
低頭望著刺入胸口的刀刃,張韜不敢置信的望向對方道:“你,你個叛徒,不,不得好死。”
‘噗嗤,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