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周戈,直接道出‘此事與江南周氏沒關係’時,現場不少軍務大臣,瞬間有些慌了。
對方這是要撂擔子啊!
如今京城危機未解,正需要江南水師入京護駕。
若是因此,得罪周戈,引來了水師大都督周宇的不滿,那京城危吔!
“周閣老,息怒!”
“許大人他……”
‘噌!’
幾名大臣,本想著上前去拉著周戈,強行替許山解釋一波後,先穩住其情緒。
可當準備憤憤離場的周戈,剛靠近禦書房的大門,守在那裡的兩名禁衛,直接堵門的同時,更是把刀拔出了三分之一。
‘噝噝。’
這突如其來的一切,亦使得上前的大臣,以及禦書房內眾人,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先是緊盯著那明晃晃的刀刃,隨後,不約而同的扭過頭去,把目光全都聚焦在,全場唯一坐在那裡的許山身上。
而此時的他,接過了紅姑遞來的茶水,細品了幾口。臉上掛著冷笑,乍一看極為愜意!
“許,許山,你這是何意?”
“難得還想把本閣老及諸位大臣,困在禦書房不成?”
“本閣老,可警告你。”
“九江水師,已殺入溧水。江南水師,若稍有怠慢,京城不保。”
內心也夾雜著些許恐慌的周戈,在此刻再次搬出來了十萬江南水師。
可當他憤怒的嘶吼完這話,換來的則是許大官人‘咕嚕,咕嚕’的喝茶聲。
霎時間,禦書房內陷入詭異的死寂之中。
直至許山把茶杯遞還給紅姑,並淡然一笑的說了聲‘謝謝’,才打破這份靜謐。
“許,許大人,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京城已到了生死攸關時刻。”
“九江叛軍,連破舒州、銅官山及蕪湖,更是繞過當塗,直奔溧水。”
“現在更是……”
一名由朱幼薇親手提拔的官員,在這個時候苦口婆心的相勸著。
在他看來,許山之所以這般強硬,是因為剛剛周戈的囂張。
可現在,為了保住京師,還需仰仗他侄兒的江南水師啊。
然而,都不等對方說完,許山抬眸道:“你說什麼?”
“九江叛軍?”
“奉旨入京勤王、平叛的九江水師,什麼時候成叛軍了?”
‘轟。’
待到許山說完這些後,整個禦書房一片嘩然。
饒是其旁邊的紅姑,都瞠目結舌的怔在了那裡。
不遠處的賈科及門口的周戈等‘舊皇派’大臣,臉上更是寫滿了詫異及震驚。
“九,九江水師,是,是奉旨入京勤王、平叛?”
“許,許大人,這,這是什麼意思?”
聽到這話,許山冷笑著揚起嘴角道:“不懂啊?”
“去問周閣老嗎!”
“他與賈侍郎等大臣,在京城乃至大明多個地方,謀劃多年。具體細節,理應比本欽差清楚。”
“畢竟,他是主謀之一嗎!”
‘唰。’
當許山冷笑著說完這些後,現場不少大臣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周戈、賈科等人慌張的臉上。
此時此刻的他們,頭皮發麻、腦瓜子‘嗡嗡’作響,甚至有人身體已忍不住的顫抖了。
“許山,你,你少在這顛倒是非、信口雌黃。”
“本閣老,忠於大明,忠於陛下,日月可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