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在場的官員及將領你一言我一語,毫不把李元芳及京城來的錦衣衛,放在眼中之際……
一名官員,還是小心提醒道:“崔二爺,這個李元芳就是武夫,不足為患。”
“但他可是京城‘許半天’的絕對嫡係。”
“這個許山可了不得啊。有實力、有手段,更重要的是護短。還殺伐果斷!”
“東林黨、東西兩廠、寧王、蜀王可都是被他給扳倒的。”
“這萬一……”
都不等對方把話說完,崔猛直接冷哼的打斷道:“他許山,再厲害。還能跑到魯、冀兩州造次?”
“隻要他腦瓜子,沒被驢踢了。就應該很清楚,如今這邊的駐軍,包括膠州水師。從上到下,可都有清河崔氏的人。”
“咋著?前麵北涼給韃子鬥著。朝廷還敢讓後院起火?”
待其說完這些後,一旁的駐軍將領附和道:“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
“彆的不說,清河崔氏的產業,涉及各行各業。”
“他許山,要是真敢在這個時候動清河崔氏。北涼軍,還吃啥、喝啥?”
“吃喝都沒有了,你說他們還臭美啥?”
“啊?哈哈。”
“話糙理不糙。就是這個理。”
“在這裡,清河崔氏就是天。”
“對!”
在他們紛紛發完自己的言論之後,崔然這才不急不慢的分析道:“現在的大明,多事之秋、風雨飄搖!”
“咱們不拖他們的後腿,便已是極為仁義了。”
“竟然,還敢派人明裡暗裡調查清河崔氏?”
“左大統領,執掌鎮撫司時。可都不會,這般愚蠢。”
“他許山,要是真識相的話。就該把重點,放在抵禦韃子上。”
“退一萬步說……”
“這冀州、魯北可以姓朱,怎麼就不能姓愛新覺羅了?”
崔然這話,可謂是極其大逆不道。
但在場的眾將領及官員,卻沒一人覺得不妥。
畢竟,這就是清河崔氏在當地的底蘊。
“不過啊,小心駛得萬年船!”
“家裡的意思是……從各地駐軍那裡,騰出來的裝備,最近先彆出貨的。”
“免得被他們抓住了把柄。”
“啥?二爺,現在韃子那邊給的價格,可是平常的兩倍啊。”
“北邊打的越激烈,咱們賺的可越多。”
聽到崔猛這話,崔然冷笑道:“也就這幾天。”
“主要還是看朝廷那邊,怎麼處理北涼之事。”
“一旦有了定論,咱們對症下藥。”
“願意一起發財的,都是朋友。”
“若是膽敢阻擋我們發財的……”
“甚至還想,蹬鼻子上臉的。”
“對不起!”
“錦衣衛百戶魏河全家老小,就是前車之鑒。”
說完這些,突然想到什麼的崔然,當即補充道:“對了。魏河那一家老小都被山匪屠儘了吧?”
“估摸著,都沒人為其下葬。”
“去,跟李大人說。若是鎮撫司的經費不夠,咱們崔氏產業,願意施舍一筆。”
“畢竟,他魏河也算是為大明殫精竭慮了?”
“啊?哈哈,對,對。”
“我這就安排人去。”
這場碰頭會結束之後,崔猛派人,還真就趕赴鎮撫司的駐地。
名義上說什麼,要為魏百戶一家子風光大葬。可實際上,誰看不出來,這是崔家在羞辱‘皇差’呢?
原本,崔猛還以為像李元芳這樣的武夫,八成會惱羞成怒。
甚至,有可能大打出手!
這樣,自己還有充分理由,讓對方知道在武城誰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