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舉一反三的王啟年,依照著輿圖、聯係著自家大人手中可用兵力,分析完這些後……
瞪大眼睛的李元芳,開口道:“啟年兄,你可以啊。”
“這都推演出來了?”
“在外,人家都叫我‘小孟德’。都說我這麼牛逼轟轟,是繼承咱家大人衣缽。”
“沒辦法,誰讓義父如此偏愛啟年,傾囊相授呢?”
邊說這話,王啟年邊朝著許山主動行了一禮,李元芳直接一句‘靠’。
“怪不得,你的‘鎮撫使’及加爵令,已經下來了。我的還在路上……”
“原來咱倆間的差距,就是你認賊作父啊?”
“嗯?”
當耿直BOy李元芳當場說出這話時,現場眾人全都瞪大眼珠子,瞥向了他。
一旁的許山,則當即笑著說道:“元芳,不會用詞。咱就少咬文嚼字!”
“大人,哦不,義父……”
“我也不想努力了。”
“滾蛋。”
“哈哈。”
哄笑之後,王啟年指向距離清河最近的翼州說道:“這裡,大人調派哪支隊伍?”
“北涼軍!”
“清河崔氏,大發國難財。卡北涼軍的糧草,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們也無比希望,朝廷能儘早的打通南北的運輸線!”
聽到這話,王啟年笑著回答道:“這下穩了。”
“清河崔氏,插翅難飛!”
“報。”
也就在其剛說完這話,一名錦衣衛再次急匆匆的衝了進來。
“啟稟大人,冥月閣來報。”
“我們一直關注的那條走私渠道,開始動了。”
“嗯?”
聽到這話,許山緊盯著輿圖上,那條被自己特地標注出來的紅線。
臉上笑意更加濃鬱的嘀咕道:“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趁著武城大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這裡的時候,把貨物運走?”
“有點意思,但不多!”
當其說完這些後,旁邊的王啟年詢問道:“大人,這是……”
“清河崔氏,借膠州水師向韃子走私裝備、糧草的路線。”
“這是急著發國難財,準備再次跟韃子交易了。”
聽到許山這話,幡然醒悟的王啟年重重點了點頭的補充道:“北涼壓力越大,掌控南北運輸命脈的清河崔氏,在大明地位越穩。”
“另外,隨著戰事的越發焦灼,韃子也好、北涼也罷,從他這裡采購軍備、糧草及療傷藥的價格,就越高。”
“這是把大明和韃子,都玩弄於股掌之間啊。”
當王啟年說完這些後,許山一臉冷厲的說道:“那這次,就讓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
“偷雞不成反被草!”
“天血!”
“在。”
“天師整合好的江南水師,現在到哪了?”
聽到這話,天血連忙彙報道:“三日前,有神機樞幾大供奉及朱雀當監軍的江南水師,已從連島出海。”
“為掩人耳目,一直在從外海繞行。”
“目前,在狗蛋的協調下,停靠在了天一道的封閉修煉島嶼——長島。”
“隨時,可以阻擊膠州水師。”
當天血彙報完這些,王啟年等人頓時眼前一亮。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自家大人,要麼不出手。但隻要出手,便會利用手中僅有的棋子,把對方全都算計在內。
在京城是這樣。入蜀依舊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