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話落音,一躍衝進武家後院的張廉崧,在連斬數人之後,順勢劈出的一刀。
凝華成了一條猙獰的藍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瓦哈木斬了過去。
“刀意化形?”
“八品之勢,九品之威?”
“攔住他,快……”
“攔住他。”
在張廉崧出手之際,不僅僅是蠻軍的高手,哪怕是八大家豢養的供奉,也以合圍之勢,朝著他撲了過來。
麵對著他這一刀之威。
數名經驗老道的高手,聯手進行阻擋的同時,更有藏於暗處的殺手,欲從兩翼予以其致命一擊。
張廉崧的實力固然不弱,出手的節點,亦使得現場的眾人猝不及防。
可這裡,畢竟是武家彆院。
瓦哈木的隨從及供奉內,也絕不乏與之旗鼓相當的高手。
若是單打獨鬥,他的這一刀,無論是誰都要避其鋒芒。
但現在不同。
人數上的絕對優勢,讓他們在齊心協力下,不僅擋下了這一刀。更是完成了,對張廉崧的包圍。
“小心!”
這兩個字,是突兀的從蠻軍陣營內傳出來的。
聞聲之後,不少人都下意識扭頭望去。
隻見手持皮鞭的脫脫花,一臉緊張的起身。
換成其他‘刺客’,她奉命保護瓦哈木,肯定會不遺餘力。
但在看清出手之人,乃是張廉崧。而且,他還即將被偷襲之際。忍不住的脫口提醒!
甚至,整個人一躍而起。
看似是從側翼衝過去進行補位,實則是留了自己的小心思。準備引導對方從自己這邊突圍。
“可惡!”
“大庭廣眾之下,區區一人,便敢行刺本王?”
“哪怕他是天一道的嫡傳人,今天亦要將其留在此地。”
“誰敢徇私舞弊,本王不管你是誰的徒弟,一樣就地處決。”
望著身邊多位將領及侍衛,被這一箱‘賀禮’所殺。惱羞成怒的瓦哈木,當即咆哮著。
特彆是脫脫花的‘反常’行為,更是讓他,內心窩火。
“斬殺此賊者,官升三級,賞金千兩。”
當瓦哈木冷不丁的補充完這番話後……
完成對張廉崧合圍的殺手及供奉,悍然祭出了自己的殺手鐧。
手裡自然還有自己‘底牌’的張廉崧,看到這一架勢後,臉上沒有慌張,隻有無儘的幽怨。
“許大人,我說我要裝個筆!”
“可沒說,一個人麵對這一切。”
“你們可不能,不管不問啊!”
“我年紀小,吹牛皮沒個輕重。”
“諸位哥哥們,你們千萬彆當真啊。”
‘嘩。’
當該慫便慫的張廉崧剛說完這一番話時,偌大的現場,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嘩然聲。
甚至,有人在聽到他的呼喚後,整個人下意識把頭縮回去幾許。
饒是衝在最前列,欲要拔得頭功的那幾名長老,都在這一刹那,停下了腳步。
誰?
許大人?
許山嗎?
他沒死?
也來朔州了?
人的名,樹的影。
私底下,無論眾人如何詆毀、辱罵他許山。可真當其要麵對這尊煞神時,誰不緊張?
誰不膽怯?
誰又不下意識感到害怕?
那可是殺穿整個大明的許人屠啊。
“這裡是朔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