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順著宮門外的屋簷,滴落下來的雨滴,連成串的打在林平之的帽簷之上。
在他身前,則是由下人撐著傘,欲要冒雨進宮麵聖的諸位大臣。
麵對著這位,值崗的太監副總管,站在最前麵的幾位,大臣、禦史,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甚至有人,直接開口進行了辱罵。
“你個閹狗,給本官聽清楚嘍。”
“若是再不入宮,將宮外所發生之事,如實稟告陛下的話……”
“小心你的狗頭不保!”
麵對他們的咆哮及極具羞辱性的稱謂,隨林平之一起據守宮門的廠衛,各個都義憤填膺的往前一步走。
但卻被林副總管,伸手製止!
隨後,仍舊笑容滿麵的掃向這些,要麼家人被抓,要麼同夥被擒的大臣們,字正腔圓、不緊不慢的回答道:“陛下身體抱恙。”
“許國公,走的時候就特地交代過。”
“若無緊急事情,閉宮之後,任何人不得叨擾。”
“如今,距離早朝還有不到半個時辰。諸位大臣,再耐心等候一下。”
當其說完這些後,本就心急如焚的幾位大臣,更加惱羞成怒。
淩晨所發生的這一切,誰不知道若沒他許山的授意,北鎮撫司那些鷹犬,豈敢鬨這麼大動靜。
而現在,你又說什麼……
許國公,走的時候有交代?
這明擺著,告訴他們:我家許國公要動你們,爾等所謂的達官貴人,特麼的連告狀都無門!
“那許國公臨走時,有沒有交代過林副總管。發生多大的事,才算緊急事情?”
從馬車內下來的都察院院長嚴高,當眾質問道。
“嗯?”
聽到這話後,現場的大臣及禦史,連忙抱拳道:“嚴大人!”
“張侍郎。”
看到兵部侍郎張成,也一起來了之後。他們瞬間,就有了主心骨。
行禮之際,連忙傾訴著他們的‘憋屈’。
“吾等子時剛過,便到此欲要進宮麵聖。”
“可這群閹狗,把持著宮門,無一人進去稟告。”
“……”
麵對著這些大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告狀,臉上始終掛著招牌性笑容的林平之,目光隻盯著大步流星走來的嚴高及張成。
“嚴院長,你說的這些……”
“許國公走的時候,還確實交代過咱家。”
“他說,隻要京城不變天,其他發生任何事都是無關緊要的事。”
‘噝噝。’
聽到林平之這話,現場不少人大臣,都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
京城不變天?
要知道,許山可是有著‘京城許半天’的霸名。
換而言之,林平之這番話,就是在說:許國公,隻要在京城還能半手遮天。
那就沒你們什麼事!
“許國公,養了一條好狗啊。”
行伍出身的兵部侍郎張成,瞪著身前句句軟刀子紮心的林平之,不加掩飾怒意的說道。
可聽到這話,林平之笑容不變的回答道:“張侍郎,廖讚了。”
說完,當即抱拳的林平之,朝著許山所在的北方作揖道:“許國公,對咱家有再造之恩。”
“他讓咱家這隻閹狗,守好這扇門。”
“那咱家,自然不敢怠慢。”
“若許國公,讓咱家去咬誰的話……”
“那咱家,可不管他是什麼身份、怎樣的背景。”
“隻要張嘴,就一定讓他見血封喉。”
在林平之說這話時,雖然依舊在笑,可望向張成等人的眼神中,透著殺意和狠勁。
“混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