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剛到!
嚴高、張成等諸位大臣所期許的宮門,如約打開。
笑容依舊的林平之,站在入宮處,‘恭迎’著這些大臣進入。
當然,也遭到了他們的白眼。
特彆是家丁被直接杖斃的張侍郎,更是在與其擦肩而過時,不加掩飾的開口道:“閹狗……”
“今天你不死,本侍郎跟你的姓。”
聽到這話,林平之笑容依舊的回答道:“張侍郎,你不帶這樣侮辱人的。”
“許國公,若是知道咱家,有這麼一個不孝子孫的話。說不定,連咱家也一起收拾了。”
本以為林平之會‘逆來順受’的張成,在聽到對方這番話後,瞬間破防了。
“你……”
“張侍郎,莫要與這隻閹狗逞一時口舌之快。”
“下了早朝,有他哭的時候。”
經同僚勸解後,張成這才在‘呸’的一聲後,氣洶洶的離開。
也就在他們趕至金鑾殿時,原本守在宮門處的林平之,則下令道:“關宮門。”
“記住嘍,除了許國公所安排的事情外。”
“今天,任何消息,不得入宮。”
“宮內所發生的一切,在東廠正式行動前,也不得有誰傳出去。”
“以免走漏了消息。”
“是。”
聽到這話後,林平之望向緩緩升起的驕陽。
‘妖媚’一笑的開口道:“真好!天晴了。”
“京城依舊姓許。”
意味深長的嘀咕完這話後,緩緩轉身的他,昂首挺胸的朝著金鑾殿走去。
今天,他要守在殿外。
隨時,準備對這群所謂的達官貴人動手。
打臉不隔夜。
這是自家許國公定下來的規矩!
金鑾殿上……
雖身體抱恙,可仍舊勤政的朱幼薇,剛一落座。
嚴高下麵的禦史、言官,便開啟了聲勢浩大的彈劾。
明麵上,所彈劾的是北鎮撫司,但字裡行間,皆透著許山在背後興風作浪。
“陛下,錦衣衛以‘莫須有’的罪名,隨意在京城抓人。”
“引來了天怒人怨。”
“這背後,若無他人授意,借他們十個膽都不敢。”
“臣,鬥膽懇請陛下,徹查此事。以平眾怒!”
當嚴高予以總結的道出此話之後,朝堂之上不少大臣,紛紛站出來附和。
最為激進的,要數接連受辱的兵部侍郎張成了。
在這些大人,剛說完這話,立刻站出來的他,當即補充道:“陛下!”
“北鎮撫司錦衣衛及東廠廠衛的囂張行為,不僅引來了坊間百姓的眾怒,更讓駐守在京城周圍的多支駐軍,深感憤慨。”
“聯名向兵部進言。將其予以取締!”
“不然,將是禍國殃民的之根。”
“希望陛下,予以重視。”
“否則,將有可能釀成大患。”
當張成說完這些後,站在前列的幾個閣老及部分武將,先是瞥了他一眼。隨後,不少人露出了冷厲的笑容。
故意,談及京城周邊的駐軍。又在眾禦史、大人進諫之後,提及此事。
這顯然已有逼宮之嫌。但在這個時候,除了少數寒門出身、受過許山恩惠的大臣,出言予以反駁外……
其餘人等,皆保持沉默。
於他們來講,雖與許山沒有太多的利益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