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其,權柄太過於大了。
曆朝曆代,所墨守成規的規矩,到了他這裡,全都被打破。
特彆是在收複蜀郡、江西,設計拿下十萬江南水師後……
如今的許山,都不能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而是,功高蓋主!
再加上,他對京城的恐怖控製力。以及錦衣衛、廠衛的無孔不入……
皆讓這些大臣們,感到可怖。
正因如此……
他們為了自己的將來,即便不站出來附議,也大都緘默不言。
“張侍郎,所說的‘釀成大患’是指什麼?”
“駐紮在京城周圍重鎮的駐軍,會嘩變?”
“還是說,怕朕的親兵及廠衛,下手太狠,把爾等的老底,揭穿了呢?”
‘嘩。’
當朱幼薇明顯偏袒的道出此話時,偌大的金鑾殿一片嘩然。
“陛下!”
“莫要輕信奸臣的讒言。寒了,吾等的一片赤膽忠心啊。”
“是啊,陛下。”
‘噗通。’
說這話時,以張成、嚴高為首的部分禦史、大人們,當即跪在了地上。
“你們的赤膽忠心,在晉州八大家那裡,都是有價格的吧?”
“啊?”
“陛,陛下,何出此言?”
‘啪。’
當為首的張成,剛喊完這話,朱幼薇抓起了紅姑所舉托盤內的一份奏折,隔空砸在了他的臉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朝中所有人。
“景泰七年,你還是晉州駐軍主將時,虛報駐軍五千二百三十七人。套取軍餉不說,更是在你的運作下,將兵部予以晉州所分發的軍備。”
“交給晉州八大家之一的武家,對外走私至蠻族。”
“景泰十年,你用這些不義之財,多方打點。趁著朕在處理東林黨的間隙,被招入兵部。”
“也正是從這一年開始。你利用職務之便,為晉州武家大開方便之門。”
“致使兵部精良裝備、糧草,走私至漠北!”
“景泰十三年……”
當朱幼薇,把張成這些年所犯下的滔天大罪,一樁樁、一件件如數闡述出來時,朝中眾臣,無不把驚愕的目光,投向了這廝。
望著奏折內,那事無巨細的記錄。
聆聽著陛下,在金鑾殿上的控訴。
臉色煞白的張成,整個人身體瑟瑟發抖。
但他同樣知道,隻要晉州武家沒被抓住,隻要上麵沒有實質性證據。
他就還有生還的機會。
“陛下,臣,冤枉啊。”
“這些罪名,皆是他人為了詆毀臣,而杜撰的。”
“還請陛下明察!”
“臣,願意當著在場所有大臣的麵,與進諫之人,當場對峙。”
“隻要,他能拿出證據來。”
“臣,心服口服。”
“倘若,沒有證據。僅靠這一份奏折的話……”
“臣……不服!”
當張成‘信誓旦旦’的道出此話後,朱幼薇目光冷厲的瞪向對方道:“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張侍郎,今日早朝,爾敢逼宮……”
“朕,就有手段,讓汝等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