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火力全開的朱幼薇,亦讓在場的大臣們,都感到窒息。
這邊剛一套組合拳,把張成打的鼻青眼腫。緊接著,矛頭一轉,直指最近在朝堂上極為活躍的都察院院長——嚴高。
露頭就殺?
這是要在許國公的運作下,徹底把持朝堂?
“陛下此番質問,是否有失公允?”
“吾等是禦史,遇到不平之事,還涉及到天子親兵,自然要諫言。”
“縱然,錦衣衛及廠衛昨晚所抓之人,有一定的問題。”
“可就其執法手段而言,簡直是無法無天。”
“難道,不該進諫?”
“自古,文死諫、武死戰!”
“臣,怎麼就被扣上了‘奸人’的帽子了?”
當嚴高‘大義凜然’的道出此話後,整個金鑾殿落針可聞。
就他這架勢,儼然一副,為了仗義諫言,準備隨時赴死的既視感。
倘若,這個時候的朱幼薇,拿不出什麼實質性證據,一味為其扣上這頂帽子的話……
那這場將被記錄在案的朝堂之爭,將極有可能,為朱幼薇留下汙點,讓嚴高留下‘不畏皇權、仗義諫言’的名譽。
“嚴院長,在你質問陛下‘是否,有失公允’之際,能否先捫心自問,今日朝會你率眾禦史,彈劾錦衣衛、廠衛時,是否大公無私呢?”
待其剛說完這話,站在眾大臣末端的蕭琛,突然發聲道。
作為曾與許山一同赴蜀地的文官,提拔最快的寒門代表。
他的身上,有著‘許山同黨’的極深烙印。
剛剛在嚴高等人,集體彈劾之際,他也是為數不多站出來舌戰群儒之輩。
“錦衣衛、廠衛,在執法過程中,是否無法無天。那是要取決於所抓之人,犯的何罪?”
“就本官所知,昨晚被抓之人。皆是,被晉州八大家所收買。故意,在京城散播謠言。以此來詆毀,正率部收複失地的許國公。”
“一群助紂為虐、通敵叛國的畜生,難得還指望著,錦衣衛和廠衛以禮相待嗎?”
“若真是如此,那北涼所戰死的數萬萬將士,豈不是死不瞑目?”
“你……蕭琛,你這是混淆視聽。”
“那嚴院長,是不是也在避重就輕,以偏概全呢?”
毫不畏懼對方的蕭琛,直接怒懟著對方。
也就在這時,金鑾殿外響起了一道刺耳的聲響。
“啟稟陛下,北鎮撫司刑同知,急奏。”
“宣。”
伴隨著朱幼薇的一聲令下,不多會兒一身官服的青龍,大步流星的邁入金鑾殿。
“刑同知,何事急奏?”
“啟稟陛下……”
“豫州各地邪.教蠱惑百姓,在當地作亂,已被鎮撫司鎮壓。”
“深入調查之後,發現這些邪.教背後,皆由運城鹽商資助。”
“嗯?”
聽到這話,朱幼薇眉梢緊皺道:“運城鹽商?朕沒記錯的話,晉州八大家,有四家在運城有鹽井?”
“是!這背後,有他們的資助。但不僅僅是這四家。”
“還有誰?”
當朱幼薇問出此話時,不少大臣都把目光聚集在了青龍身上。
而此時,刑同知卻側頭望向了嚴高。
在這一刹那,朝中不少大臣,瞳孔緊縮,滿目驚愕的望向了嚴院長。
“刑,刑同知,你看本官做什麼?”
感受到這些的嚴高,有些不自信的說道。
因為他深知,自家族人在運城鹽井上有乾股。
當青龍把豫州各地作亂一事與運城鹽商扯在一起時,他便有了一種不祥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