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期間……
守在上官嫣兒旁邊的一名地魔侍衛,正一點點的為她,解開桎梏其體魄的枷鎖。
甚至,暗中不惜耗費自己的地魔本源,為其解開封印。
身體雖然虛弱,可上官嫣兒仍舊是敏銳的感受到了這一點。
下意識扭頭的她,目光詫異的望向對方。
“你什麼都彆說。”
“先聽我講……”
“不用懷疑,我們對你的善意。”
“隻希望上官聖女,逃出生天後,幫修羅王替許國公捎句話。”
“期待著與他的合作。”
“具體的,會有地魔再次與他接觸。”
“今天,吾等地魔就是拚死,亦會想方設法的救你們母子出陣。”
乍一聽這話,饒是上官嫣兒都震驚不已。
修羅王?
好遙遠的稱謂啊。
當年,就是他帶二十翟王,以延州為中心建立了鬼方。
後被,先明帝聯手天人重創。
再加上,冥河老祖的出手。
亦使得他及二十翟王徹底隕落。
據說被分彆鎮壓在十八層地獄之內!
怎麼現在他的人,要與許山合作?
上官嫣兒雖弄不清,這裡麵到底有什麼‘陰謀’。
但她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的桎梏越來越低,封印也一點點的被打開。
“就這還老祖呢?”
“連自己的族人,都不服你。”
“怎麼混的?”
“地魔跟他們合作,簡直是跌身份。”
望著天鳳族老祖離去的方向,冥河王惡狠狠的嘀咕著。
說完這些後,他安排屬下道:“若是他們那邊真搞不定的話,啟用備選計劃。”
“就等到陰子時,借星煞之力為其降咒。”
“這樣做,威力雖沒有血魂咒大,但也足以讓許山那狗東西萬劫不複。”
“是。”
待到下麵人欲要去安排之際,竟看到‘天鳳族老祖’去而複返。
“嗯?怎麼又回來了?”
看到這的冥河王,詫異的詢問道。
“搞定了。”
“是下麵人弄錯了。”
“預計一刻鐘後,便將開啟‘血池’。”
“你這邊,準備好了嗎?”
在說這話時‘天鳳族老祖’,已然走到了冥河王身旁。
聽到對方這話,冥河王冷笑道:“我們地魔辦事,向來牢靠。”
說到這,冥河王點向‘天鳳族老祖’的補充道:“隻要你的族人這邊沒任何問題。”
“我們隨時都可以動手。”
‘啪。’
對方的話剛說完,‘天鳳族老祖’直接打開了對方點向自己手指。
“拿開你的狗爪。”
“點誰呢?”
‘嘩啦啦。’
見到自家冥河王被冒犯,旁邊的地魔侍衛,連忙衝了上來。
‘砰。’
可都未等他們近身,一股洶湧澎湃的靈氣,直接將其震開。
甚至在近距離下,還傷著了冥河王。
“你……”
“你特麼的來真的?”
瞬間有了火氣的冥河王,當即就準備回擊。
“坤土!”
‘噌噌。’
刹那間,原本猩紅的太陰血魂陣內,亦被漆黑的離火所占據。
‘滋啦。’
“嗷嗷。”
被完全吞噬在內的地魔,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
饒是,冥河王都發覺到了不對。
因為這團火,他太熟悉了。
乃是冥界之火。
身為天人的天鳳族老祖豈能會祭出此至陰至煞的離火?
而通過廣寒王及巫妖王臨死前的鏡像中,他卻從另一個人那裡,見過此招。
“你不是天鳳族老祖?”
“你是……”
“坎水!”
‘噌噌。’
‘噗嗤。’
“啊……”
凝聚成水刺的白色火焰,瞬間將冥河王的體魄,刺成了馬蜂窩。
作為十二魔尊中,實力最強、戰鬥經驗最豐富的他,自然知道這個時候,當斷則斷。
‘唰。’
故而,忍著劇痛的他,第一時間魂魄分離。
“你,你是許山。”
“快,守在陣眼內的地魔侍衛,立刻啟動陣法。”
“許山,爾敢再往前一步走,本王讓你妻兒,現場斃命。”
說這話時,冥河王非但沒有朝著陣眼衝去,反而,反方向逃跑。
在他看來,聽到此話的許山,第一時間肯定是去救上官嫣兒。
而其所耽擱的這數十息,足以讓自己,順著【太陰血魂陣】的陣寰,直接折回地窟。
可是……
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的話都未說完。
陣眼內,已然解開封印、掙脫桎梏的上官嫣兒,歇斯底裡的喊道:“許山,我沒事。”
“彆讓冥河王,從陣寰離開。”
“嗯?”
瞥到上官嫣兒,還真就恢複如初,並且她身邊的兩名地魔侍衛,竟朝著‘同伴’出手時……
哪怕是冥河王,心裡都猛然‘咯噔’一下。
怎麼會這樣?
難道說……
‘轟!’
當其剛捋清這一切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了他身旁的許山,言出法隨的祭出了【五雷天心訣】。
“破!”
“啖!”
“歸!”
‘砰,砰,砰。’
“啊!”
刹那間,數道天雷從天而至。
狂龍紫電,貫穿了冥河王的整個殘魂。
根本扛不住的他,在求生欲的驅使下,祭出了【地煞本源】。
可就在他剛‘金蟬脫殼’的一刹那,早已伺機而動的許山,揚起了右臂,冷聲道:“吸勁神魔!”
‘唰。’
下一秒,隻剩下半縷殘魂(地煞本源)的冥河王,亦被許山牢牢的抓在了掌心之內。
那黑白相間的離火,不僅牢牢桎梏著不斷掙紮的他,更是令其痛不欲生的侵蝕著他的地煞本源。
而另一邊,幫著上官嫣兒脫困的兩名地魔侍衛,宛如被施了定身術般,怔在了那裡。
他們所針對的幾名地魔,不知何時,已然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