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爹聽了之後也樂壞了,這大半年來,他為了培植徐淼交給他的這東西,酒坊的事情都不管了,交給了同村過來的堂弟王有財打理,並且讓王劉氏也盯著後院的酒坊,省的酒坊出事。
而他開春之後,就帶著這塊徐淼交給他的紅薯回了小王莊,把自家的院子給清理出來,開春之後就一直守在小王莊,看著種在院子裡的這東西寸步不離,還把籬笆牆給重新修的堅固了許多,生怕被山上的野豬、野雞還有其它野獸跑到院子裡把這東西給禍害了。
彆人問他種的啥,他也說不知道,說這是徐淼讓他種的,具體是啥他也不清楚,總之很精貴,莊子裡的鄉鄰們,這一年沒少受徐淼的恩惠,不少人被徐淼雇到了城裡乾活,比起守著家裡的那點薄田一年到頭賺得多了好多倍,日子都過的好過多了。
所以莊子裡的鄉鄰們也都幫著照看,幫虎子爹把籬笆牆給修的結實了許多,讓野豬拱不進院子裡。
聽徐淼說這東西確實能吃,虎子爹有一種要瘋了的感覺,果不其然,這東西真的是一種能吃的糧食,一想起來他之前估算的畝產量,虎子爹就覺得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要知道現如今農戶們種的糧食,如果是良田的話,最高也就是兩石了不得了,中田和薄田一畝地還達不到兩石,薄田更是隻有一石多點,遇上年景不好的時候,種的種子都收不回來。
而這種東西,徐淼卻說不擇地,就算是坡田那種靠天收的薄田,隻要不是遇上嚴重的大旱年景,苗子種活之後,就算是不澆地,也能產出不少,要是這樣的話,這東西一畝地彆說按照他的估算,能收三十石了,就算是一畝地收十石,隨便種幾畝地,也足夠一家人吃了,再也不用擔心會遇上壞年景的時候餓死人了。
所以虎子爹激動的是老淚縱橫,抱著拿出來的那塊紅薯,手和嘴唇都直哆嗦,小心翼翼的把那塊紅薯給放回到了陶甕裡麵。
“少爺說的都是真的?”虎子爹哆嗦著嘴唇對徐淼問道。
“我自然不會騙你的!這東西就是最好的救荒糧!每年隨便種幾畝,就不用擔心家裡人會餓死了!其它田地種糧食,都算是淨賺的!嗬嗬!”徐淼從甕裡拿出了一塊比拳頭大一些的紅薯,準備拿出去烤著吃,想想烤紅薯的香味,徐淼就忍不住流口水。
虎子爹看徐淼似乎想要拿走一塊,於是便又問道“少爺準備拿它作甚?”
徐淼於是隨口說道“拿出去烤了吃,好久沒嘗過這東西的滋味了!”
虎子爹一聽,頓時就怒目圓睜,瘋了一樣撲上去,愣是從徐淼手中奪回了那塊紅薯,嘴裡說道“不成不成!這東西就這麼多,都要留種用呢!明年都種下去,等種的多了以後再說!現在說什麼都吃不得!”
說著就一巴掌把徐淼給扒拉到了一旁,像是護犢子一般的連忙把那塊紅薯小心翼翼的放回到了甕裡,把石板和石塊壓在了甕口上,再不許徐淼碰這東西了。
徐淼氣的直喘粗氣跟虎子爹商量“老叔,這可是我的東西呀!你憑啥不讓我吃一塊?還剩下那麼多留種足夠了!就讓我吃一塊,就一塊!”
“不成不成,絕對不成,這東西是少爺你的不假,可是都是我種出來的!這是我的命根子,說什麼現在都不能吃!等明年種的多了以後,少爺你想吃再說!現在吃不得!這事兒沒商量!”虎子爹擋著徐淼,不讓徐淼再碰那兩個大陶甕,一副誰敢碰這東西,他就跟誰拚命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