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鼓掌齊呼‘歡迎副指揮使大人’,傳音波動頻起。
因為‘獄丞’是八品,是典牢的副手,一下子竄到了從四品的副指揮使。
不過想到對方姓風,也就釋然,明顯是有大來頭,到地方曆練鍍金的,以後好回都城出任更重要的高位。
孫公路又取出一份金黃卷軸,繼續道:“監察司彭城青岩部,甲級捕快梁延,年輕有為,英勇善謀……受密令暗訪異國,諜報功於大燧,著即升為司天監督察院副禦史……”
曹景延微怔,靈光一閃,立馬想到諸葛行說起被人打聽的事,不過立馬又否掉了。
孫公路頓了下,接著道:“自宣旨日起,梁延兼任督導巡查使,命你出使淏州,察查下轄各部鎮守府、監察司、客卿府之貪腐瀆職,以正風紀。賜天罡寶印,便宜行事!”
曹景延嘴角抽搐,出列躬身抱拳:“卑職領旨!定不辱命!”
眾人臉色古怪,又是一陣傳音波動議論紛紛,這個更離譜,直接成了總部分院的二把手,正三品,與司台平級!
還什麼暗訪異國,諜報功於大燧,無中生有簡直胡扯,一個個都暗道果然背後有人好升官。
唯有風致渺和楊安若目光閃爍,因為看過絕密檔案,猜測曹景延閉關這幾年,是不是真的去了其它國家刺探情報。
孫公路輕輕抖了抖卷軸,繼續道:“司天監安保院執法仙衛呂青橙,不畏強權,公正嚴明,儘忠職守,任勞任怨,功績顯著,著即升為督察院右都禦,兼領巡查掌印使,隨同輔佐梁延,巡查淏州。”
青衣女子躬身抱拳,隻道:“卑職領旨!”
曹景延看去一眼,瞧不見境輪,也不知是輔佐,還是監督,又或者她才是真正被派下來做事的。
風致緲揮手示意眾人散去,與走下來的孫公路笑道:“孫大人遠道而來,風塵仆仆,致渺已備下薄酒,還請大人賞光,也好讓我青岩同僚聆聽大人指導教誨!”
孫公路笑道:“司台不必客氣,孫某還得趕去涼州宣旨,不便多留,他日致渺兄到京都,公路作東,掃榻相迎!”
說著,他看向曹景延,摘下腰間一個錦囊儲物袋遞出,說道:“函件手續、身份令牌、寶印、官服等都在裡頭,有疑惑可問呂青橙。”
曹景延接到手中,神識掃了眼,問:“敢問孫大人,巡查可有時限?隻卑職和呂大人兩個人?”
孫公路對視一眼道:“並未說明時間,一州之地,兩府一司分部那麼多,慢慢來,最重要的是將差事辦好,回京述職得有能拿的出手的成績,你懂吧?至於人手,你可在司裡挑些熟悉的得力助手。”
曹景延心想就是要抓大老虎唄,道:“卑職明白了。”
風致緲插話笑道:“孫大人放心,青岩分部定全力配合梁大人的工作!”
孫公路頷首致意,拱手環視一圈道:“諸位,孫某先行一步。”
說完,人化長虹遠去消失。
風致緲收回目光,看了看在場諸人,說道:“楊都統,領呂道友和吉招道友安排住處,稍後到海宴樓,為兩位道友接風洗塵!”
楊安若擺手道:“兩位,這邊請!”
風吉招笑嗬嗬拱手:“有勞。”
呂青橙則默默跟上,從始至終都麵無表情,清清冷冷的。
場內隻剩司裡各部門領導外加曹景延和捕快淩舟。
眾人交換目光,風致緲捏捏下巴,看向曹景延道:“看來朝廷是要動真格的了,你這差事不好乾啊!”
曹景延目光閃爍道:“剛那姓呂的什麼修為,她應該才是主事的吧?”
風致緲道:“看不透,寶印在你手上啊,你就是領頭拍板的主官!”
一旁案牘庫的張老開口道:“二十道境輪,築基圓滿。”
典牢何應澤狐疑問:“築基大圓滿境,此前才做到執法仙衛?”
風致緲看去,笑了聲道:“執法仙衛從築基一層到築基圓滿都有,專乾臟活累活,以前應該是個隊長。
你沒聽到麼,不畏強權,公正嚴明,再瞧她那冷冰冰的樣,就能猜到大概是什麼性格,肯定得罪過不少人,估計又沒什麼背景,所以升不上去,派她下來就是要查出些真東西的。”
頓了下,他改為傳音與曹景延道:“對你來說,好壞參半,把差事辦好,你副禦史的位置就穩了,到時候將麻煩都推到姓呂的頭上,我估計江九河是這麼打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