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斬虎猶豫少許,傳音問“人可有找到?”
曹景延默了下道“在找,會找到的,有勞道友掛念。”
隨後他與幾人鼓勵一番,與祝新枝三人離開。
行至外院一處長廊。
曹景延突然身子一顫,眼前閃過一抹紅光,令大腦刺痛頭疼欲裂,腳下踉蹌。
侍女何秋蟬眼疾手快,急忙上前一步攙扶,叫道“老爺!您怎麼了?”
祝新枝和溫妙芙也是一驚,隻見男人臉龐扭曲,身體顫抖,眼中布滿猩紅。
曹景延跌坐在地,急忙內觀識海,瞧見一條紅色絲線在識海空間飆射亂撞,依稀見扭曲成一個人影,衝向自己的‘神識海’。
他心中大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奪舍!
不等他反應,下一刻,‘南離鐘’震動,自主響起‘當’地一道鐘聲,蕩滌出縷縷清輝,席卷整個神識空間,瞬間將那紅線卷住,吸入鐘體內部。
曹景延雙手抱頭,被洪鐘大呂震得頭昏眼花,汗珠滾滾,隨即眼前一黑,直接昏過去了,卻在失去意識前將‘南離鐘’轉移到了儲物袋。
“老爺!”
“小延!”
祝新枝驚疑不定,散出神識並未發現周圍有人襲擊的異常。
她抓起曹景延手腕探查,目光閃爍不定,然後將人卷起飛向住處。
入得修煉室。
將人置於榻上,祝新枝重新捉起手腕,寸寸探查,一時間內心震驚無比,掀起滔天駭浪。
良久,見她鬆開手,何秋蟬滿麵焦急道“前輩,我家老爺怎樣了?出何問題了?”
祝新枝抿唇不語,也是滿肚子疑惑。
溫妙芙朝榻上男子看去一眼,以傳音道“師尊,梁師弟怎麼了?看症狀像練功出了岔子走火入魔?”
說著,她想上前去檢查。
祝新枝卻將弟子拉住製止,傳音道“很奇怪,我仔仔細細確認過,並無任何不妥,身體強健,好得不能再好,不知是何原因導致的。”
跟著,她朝侍女道“不必擔心,應是念頭不通達,想到什麼事情急火攻心,造成體內元氣紊亂。”
頓了下,祝新枝盯著兩人道“此事不必與他人提起。”
何秋蟬連忙應聲稱是。
溫妙芙點頭,暗自狐疑,師尊不讓自己檢查,定是看出些什麼,又不便自己知道。
這時,緩過來的曹景延睜開雙眼,猛地坐起身,第一時間內視查看身體。
何秋蟬麵色一喜道“老爺!您還好嗎?”
曹景延目光閃爍沒有回應,好一會才起身下了榻,拱手道“功法出了點小岔子,讓師叔、師姐見笑了。”
祝新枝道“你們先出去,我與小延說幾句話。”
等人離開,她揮手關上石門布下隔絕屏障,深深看了眼男子,說道“我算是知道師兄為何收你為徒了,你還真是個怪胎!”
曹景延心中無奈,拱手一禮道“還請師叔保密。”
“放心,師叔是守得住秘密的人,她二人並未接觸過你的身體。”
祝新枝回道,跟著目露驚豔,又感歎道“你這個年紀,煉體居然達到如此高度,匪夷所思!還有你的竅穴,怎麼開辟的?”
曹景延按照與師尊所說,大致解釋了一遍。
祝新枝若有所思,又問“先前是怎麼回事?你的身體不存在任何問題,至少我沒看出來。”
曹景延遲疑一瞬,將此前遇到的情形仔細描述出來,末了問“師叔,這是不是奪舍?”
祝新枝秀眉蹙起,沉吟道“奪舍有源頭,外來元神會出現在你識海空間,呈現本體形象,當時我並未察覺到周圍有異常波動,你所說的情況,更像是心魔作祟。”
曹景延愣了下,反問“心魔?”
祝新枝微微搖頭,不確定道“我尚未經曆過,心魔一般在元嬰之後的境界出現,比如金丹大圓滿凝聚元嬰時,通常是渡天劫時乘虛而入,元嬰之下極少修士遇到心魔。”
曹景延緊抿著唇,對這般莫名的情況,內心隱隱有些不安,好在‘南離鐘’及時發威,將那紅線吞噬掉了。
祝新枝對視道“無妨,你神識足夠強大,普通心魔入侵不了你,這應該也是那紅線突然消失不見的原因。”
“即便有人以我們不知的方式想要奪舍你,也無需多慮。”
“奪舍源頭大多是殘魂野鬼,需要挑選合適的身體,滿足各方麵的條件,複雜得很。”
“你煉氣期的身體,卻有築基後期的神識,一般元神找上你,隻會淪為你的養分。”
曹景延暗自鬆了口氣,笑道“謝師叔指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