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鯊了你!”
柳雙語怒吼,猛地暴起發難,玉掌拍向對方腦門。
顧玉穎神色如常,不為所動。
自有時刻防範的風采薇出手,隻是一揮袖,一片青色光幕自桌上立起,柳雙語便踉蹌著連連後退。
“夫人!”柳心蘭叫了聲,快步衝上前將人扶住按著臂膀,傳音安撫提醒冷靜。
顧玉穎盯著道:“大姐,這才是威脅。”
柳雙語點著頭,冷笑連連道:“好你個賤人!”
“動我啊!有種叫人來動我啊!”
“我若不願,無人強求得了!”
“縱死我也不受威脅!”
顧玉穎心中一歎,這招果然不好使,繼續反唇相譏道:“能自儘就奈何不了你?我還道大姐機敏過人,怎的如此不小心?明明知道小妹來者不善,居然還喝我倒的茶!”
柳雙語臉色一變,朝桌上的茶杯看了眼,急忙內視檢查身體,邊喝問:“你個賤人動了什麼手腳?!”
顧玉穎不答,起身邁步走去,說道:“明明是你我兩相皆好的事,大姐何不任我離去而要自找麻煩?”
及至麵前,顧玉穎盯著問:“大姐可知,夫君為何對我這般好,卻又一直不與我同房?不曾讓我如其她爐鼎那般被采死?”
柳雙語心中一動,對視等待下文。
顧玉穎翻手取出【血脈靈珠】往裡灌注氣血,待異象呈現,說道:“看到了吧,我身懷特殊體質。”
柳雙語驚疑不定,大腦飛速轉動。
顧玉穎收起珠子,笑了聲道:“現在,你我再相比,孰優孰劣?我若繼續待在郭家,等我成長起來,還有你什麼事?你這正妻大房的位置還坐得穩嗎?與夫君雙宿雙飛、白頭偕老的多半是我,而不是你!”
柳雙語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問:“那你為何又要脫離郭家?”
顧玉穎扭頭朝曹景延看了眼,道:“我從來都不曾喜歡過郭睿,當初嫁給他不過是一時失察受了蠱惑,地位從未平等過。”
“大姐知道延兒與齊陽曹氏的關係了吧,延兒生母是我生死姐妹,相當於我娘家人,我和延兒才是門當戶對、能夠彼此坦誠相待的一家人。”
“誠然,郭睿將來是有可能將我扶正,真心全意待我,可他也不斷采死爐鼎不是嗎?”
“我不敢賭,同樣,大姐你敢賭嗎?賭夫君隻將我當做工具,而視你為唯一正妻!”
“特殊體質啊,整個燧國那麼多修士,那麼多年,隻出了兩個!”
“哦,不對,聽說那個任尋道還不是燧國人氏,大姐覺得,我在夫君心裡的分量有多重?你敢賭嗎?”
柳雙語目光閃爍,冷笑道:“特殊體質絕世罕見,你會是特殊體質?拿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珠子裝模作樣,誰知道你耍了什麼鬼把戲來誆騙我?!”
顧玉穎笑道:“大姐何故自欺欺人,不信大可一試,比如,待事了後,你讓人傳訊給郭睿,說你被軟禁拿我魂牌來換,看他是在乎你,還是在乎我,會怎麼選!”
柳雙語抿唇沉默,其實看到異象的時候已經信了,也認同對方所說。
顧玉穎繼續道:“所以,在我看來,我離開郭家,對你我都是好事,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他日再見,或許還能互相幫助拉扯一把。”
說著,她改為傳音補充道:“我隻為自保,無意與任何人為敵,其實郭睿將那些爐鼎都煉成了屍傀儡,這可是妥妥的邪修行徑,我都從未想過往外說,這才是真正的威脅!”
柳雙語愣了下,瞳孔一縮眼皮連跳,喝道:“你胡說!”
顧玉穎轉身坐回桌前,拿壺幫曹景延添了些茶,看去道:“魂牌是在祠堂吧?讓心蘭姑娘回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