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一下子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李乘歌和風修卓甚至都沒看清楚曹景延是以氣血凝聚的神通,隻注意到對方腰間閃過一道紅光,心知【風雷獸】應該是被活捉收進了靈獸袋。
抬手間力壓生擒凶獸,不費吹灰之力。
一群人打生打死都奈何不了的強大妖獸,連金丹四層的老師都戰死了,卻被眼前之人翻手鎮壓,視如無物。
李、風二人彼此對視一眼,滿目震驚,不自覺地咽起了口水。
連對曹景延戰力有所了解的沈家仨人,也呆愣當場,被震撼了心神。
唯有曹景琪覺得是理所當然,嘴角高高翹起。
而遠處的蘇暢,則微微鬆了口氣,美眸泛起異彩,心道:好強!
曹景延落至下方山頭,朝腰間靈獸袋接連打下幾道法決,率先打破寧靜,看向族妹四人問:“你們沒事吧?”
曹景琪飛身上前,邊整理衣裙,邊笑嘻嘻道:“還成,你再不出手,我都要被劈成燒火棍了!”
李乘歌和風修卓交換了下眼神,心中已經認定來者是隱藏境界的前輩高人。
二人閃身飛到麵前,滿麵敬畏,躬身拱手鄭重行禮:“晚輩李乘歌(風修卓),謝前輩救命之恩!”
曹景延在二人臉上瞧了瞧,看向風修卓,問:“風修遠是你什麼人?”
風修卓對心中的猜測更加確信無疑,忙抱拳道:“回前輩,風修遠是晚輩堂兄,原來前輩與修遠兄長是故交,敢問前輩高姓大名?仙鄉何處?他日好叫小子隨同兄長一起登門拜會!”
曹景延隻微微頷首,先前聽蘇暢說了,這風修遠是個木屬性天靈跟,才五十歲出頭,沒想到還真與三百多歲的司天監首尊風修遠是同輩,而且是較為親近的堂兄弟關係。
對於曹景延這般裝老輩高人的姿態,一旁的劉思詩將臉偏向一旁,嘴角憋住笑意。
曹景延又問:“你們接下來有何打算?”
風修卓斟酌著回道:“晚輩一行在雲海曆練七年之久,已踏上返程,不巧撞見風雷凶獸,幸偶遇前輩路過,眼下我四人都已身負重傷,山窮水儘,準備就近尋處僻靜之地修養一陣,然後儘快出去。”
這時,蘇暢也抱著風吉迎到了近前。
曹景延看去,以傳音道:“我要繼續往深處去,你隨我一起嗎?”
蘇暢睫毛顫了顫,心有意動,麵露遲疑。
曹景延接著道:“不必擔心拖後腿,我能護你周全,你們三個都是受傷之軀,還有一個瀕臨身死,這一片區域還可能出現金丹期妖獸,你跟他們出去,我不放心。”
不等回應,他推送出一些靈石和丹藥到風修卓和李乘歌麵前,說道:“她跟我走,祝你們好運。”
風、李二人皆是一愣,紛紛朝蘇暢看去。
曹景延盯著問:“有何不妥?”
風修遠收了東西,忙笑道:“自無不妥,蘇師妹能跟隨前輩曆練,是她的造化,謝前輩慷慨資助!”
說著,他走去從蘇暢手中接過風吉迎,說道:“蘇師妹儘管去,我和李師弟回書院會跟院長稟明情況!”
曹景延將五人卷起,騰空飛走。
風、李二人拱手,目送長虹消失在視野儘頭。
李乘歌眨眨眼,傳音道:“這是看中了蘇暢的風靈根資質,還是看上了她的姿色?學院私底下都傳蘇暢是裘長老的人,是不是真的?”
風修遠麵露狐疑,答非所問道:“剛剛施展的是【擒龍手】吧,能使到這般爐火純青的程度,應該是青雲宗五峰的老輩金丹強者。
他特意提起我堂兄,還送我們資源,顯然與我兄長多少有些交情,可修遠堂兄與五峰幾個金丹一直不睦。”
“……”
另一邊。
六人飛出一段距離後,曹景延便將蘇暢收進了內丹寶珠,並朝裡傳音道:“你先療傷恢複。”
寶珠藏在他的體內丹田,不但空間奇大超越青岩鎮,還有勝過靈獸袋的妙用,隻要在裡麵放上靈石,活人也能一直待在裡麵,可以修煉,儼然如一方小世界。
劉思詩偏頭瞧去,嘴角勾起弧度道:“前輩戰力令人歎為觀止,往後還請前輩多多照拂!”
狐狸精……曹景琪心中暗罵一聲,撓了撓有些發癢的額頭,也跟著笑道:“哥,你剛才確實裝得很像,高手風範十足!”
曹景延麵色一肅,睥睨道:“什麼叫裝,難道我不是高手?”
惹來一陣‘鵝鵝’嬌笑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