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一晃而過。
帳篷外傳來沈文遠的呼喚聲。
蘇暢這才停下功法,散去身前的禁製屏障。
正好瞧見兩人看來,她急忙撇開臉躲閃目光,明明是彆人在野外亂搞,卻仿佛她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做賊心虛。
心知肚明的曹景琪暗樂,強壓著嘴角的弧度,眨眼問:“蘇暢妹妹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蘇暢忙道:“沒,沒事!”
曹景延取出傳訊鈴給父親發消息,邊道:“你們先去,我收拾東西。”
曹景琪以為兄長是回複曹元存或者諸葛行,湊上前看,問:“什麼事?”
曹景延說道:“塔桑大峽穀有些區域隔絕神識,無法傳訊,這遺跡也可能有類似的地方,提前跟我爹說一聲,免得聯係不上擔心。”
曹景琪輕輕點頭,暗讚兄長心細考慮事情周全,自己就完全沒往這方麵想。
蘇暢跟著投來目光,美眸連眨,忍不住開口問:“這是傳訊鈴?”
曹景延看去道:“對,你見過?”
蘇暢頷首道:“書院院長有,給我們講道的時候示範介紹過,不過跟你這個不一樣,銀色的,個頭更大些,在盛洲買的。”
曹景琪早就想要了,不過兄長隻有一對,另一個要留在族裡,說道:“以後去盛洲,買它幾萬個回來!”
蘇暢說道:“傳訊鈴在盛洲大國雖然更為常見,但很貴,院長說最低級的能覆蓋十萬裡,要上百萬靈石呢,尋常修士也用不起。”
曹景延不由得問:“你們院長去過盛洲?”
蘇暢點頭道:“對,院長以前在燧國是個散修,尚未結丹便自己遊曆去了盛洲,回來時金丹七層,但與人打鬥留下了暗傷,此後三百多年修為停滯不前。”
閒聊了幾句,曹景延發完消息收到父親的回複,看向蘇暢道:“暢兒,遺跡裡邊壓製法力,隻能依靠氣血,你不是體修,不方便跟著一起探索,還是先到我這,若是到了沒有限製的位置,再放你出來。”
再次聽到對方叫自己‘暢兒’,蘇暢心頭微動,顫著睫毛道:“好。”
隨後,兄妹二人收拾好帳篷,去到入口處與其餘四人彙合。
劉照府取出一隻黃銅色的小鈴鐺,遞向曹景延,說道:“打個印記,方便聯係,若是在遇到解決不了的局麵,及時傳訊出來,我想辦法接應你們。”
曹景延微怔,看向劉思詩。
後者神色如常,絲毫沒有因為戳破謊言而尷尬,也跟著取出一隻傳訊鈴,笑道:“我倆也留下烙印,若是在裡邊走散,好聯係彙合。”
曹景延臉色古怪,接來鈴鐺仔細看了看,掐訣往上麵烙印神念印記,雖然好奇有探究之心,卻忍住沒有詢問。
曹景琪心中不滿,當著幾人的麵與兄長傳音道:“哥,他們肯定隱瞞了遺跡裡麵的一些事情!”
“玉質骸骨,生前必是修為高深之輩,劉照府撿的那個儲物手鐲定然裝了許多寶物資源!”
“難怪劉照府以三靈根資質後來居上,境界超過了玄羽宗前麵幾個長老。”
“還有劉思詩,比沈經偉小二十多歲,竟也趕上了沈經偉的煉體進度。”
曹景延沒有回應,卻是可以理解,財不外露,防人之心不可無。
畢竟,當時沈經偉夫婦在齊陽峰可沒什麼安全保障,儲物手鐲裡的東西可以說用完了,但能覆蓋整個滄元界的傳訊鈴,絕對稱得上是稀世之寶,怕人覬覦也是人之常情。
互相留了聯係方式,劉照府又鄭重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目送幾人遠去。
始一穿過門戶,除了沈文遠和劉思詩,其餘三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
曹景延目光閃爍,感覺有一股莫名的力量附在身上,讓體內的元氣徹底沉寂下去,無法調動分毫。
曹景琪仔細感知著身體狀態,美眸眨動道:“體內元氣好似凝固了一般,可這天地間明明有靈氣流轉,而且比外麵還要濃鬱不少,怎會隻壓製人體內的元氣呢?”
沈文遠說道:“應該是此處天地間的法則所致,彆處也有類似的情況,有些未出世的秘境會限製修士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