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衣容道:“夫君從諸葛前輩那得來的,而且是五道紋,肯定對您的傷勢有幫助。”
諸葛……範東來心中低語,將玉瓶接到手中打開,盯著裡邊的藥丸目光閃了閃,直接倒出丟入口中,然後暗自運轉功法煉化藥力。
南宮衣容繼續道:“前輩多年不歸,夫君放心不下,正巧又有朋友在雲海發現了疑似遺跡的秘地,夫君便前往雲海尋您去了。”
聞妙芙愣道:“小師弟沒在祖地閉關啊?”
梁詠晴點頭道:“外出兩年多了,因為外麵局勢複雜,便沒跟大夥說。”
此事她也是在兒子離開一年後,發現不對勁,追問丈夫才得知的。
南宮衣容接著道:“夫君得到兩枚魂丹,又擔心與前輩錯開路,便留了一顆在妾身這,自己帶了一顆在身上。諸葛前輩說,兩顆五道紋的魂丹定可穩住您的傷勢不繼續惡化,維持巔峰境壽元,以後可再想辦法徹底修複神魂。”
範東來點點頭,有心想問諸葛是誰,卻不方便開口。
他一臉感慨和欣慰之色,說道:“小延有心了,那現在聯係不上他?”
“可以。”梁詠晴笑道,取出符籙發消息給丈夫,好通知兒子。
另一邊。
雲海遺跡內。
五人已搜索前進了數千裡。
眼見曹景琪將一株草藥連根拔起,曹景延無語道:“你乾嘛呢!幼苗你也采!又沒多少藥效!”
話音落下,不遠處正彎腰抓著一株草藥拔了一半的劉思詩,動作一僵,臉上浮現尷尬之色,以為是說自己。
曹景琪撇嘴,憤憤不滿道:“我就采!我帶回去種!走了這麼遠,全都是些低齡藥株,妖獸全是煉氣期,還都是一階的!”
說著,她還在心裡爆了句粗口:“瑪德,比本小姐還狠!”
劉思詩美眸眨動,見曹景延沒往自己這邊看,趕忙將草藥收進靈獸袋,跟著道:“就是,前麵的人太狠了,雁過拔毛,湯都不給人留點!”
沈文遠咳嗽一聲道:“幼苗還是彆采了,土壤和環境不一樣,彆處不一定種得活,以後咱們可以再來嘛。”
曹景延在族妹臉上看了看,說道:“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機緣寶物有緣者得之,不是說說而已,正因為絕大多數人都遵循約定俗成的規矩,才有如今依舊盛行的修行界。
若人人都如你這般,損人又不利己,恐怕連仙道傳承都會斷絕,前麵的人不也沒采這些幼苗麼。”
曹景琪抿著唇默了默,說了句‘知道了’,然後蹲下將手中植株重新種回原地。
劉思詩感覺臉頰發燙,猶豫了下,跟著照做。
沈文遠朝前方望了望,其實心中也很急切,說道:“他們領先我們四個多月,走過的地方肯定都仔細搜尋過了,不過他們在前麵得小心探路,速度肯定快不了,咱們全速前進,肯定能趕上,有景延道友在,即便遭遇衝突,也無需忌憚他們!”
曹景延將四人卷起,以煉體氣血禦空,疾馳前行。
五人都釋放神識延展出去,探查著四周的環境,留意前方修士留下的痕跡。
不多時,曹景延掃了眼儲物袋裡的傳訊鈴,下意識停下遁光,麵露喜色。
其餘四人紛紛扭頭看去,曹景琪眨眼問:“哥,怎麼了?”
曹景延取出傳訊鈴笑道:“我師尊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