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延的神識強度已近六千丈的感知範圍。
大量消耗神識之力後,僅憑睡覺休息,短時間內極難恢複過來。
專門用於修煉神識的【凝神草】,倒是有不錯的效果。
不過,絕大部分天材地寶,經過特殊處理後,能夠發揮出更多的藥效,乃至成倍增加,比如煉製成丹藥。
而高年份的【凝神草】外界難以尋到,若隻是用於日常消耗的恢複,性價比太低。
所以,曹景延選擇花費時間,以《星河煉神決》從自然界吸收日月星辰的天地之力,再輔以少數【凝神草】來補充神識,將剩下的兩百多株留待將來不時之需。
包括天龍蟲卵也是,他淺嘗輒止,隻煉化了用過的那一團,所謂的‘壯大神魂’,效果極其微弱,並未察覺出身體有任何變化。
以至於,耗時七個多月,曹景延才恢複到巔峰狀態,與劉思詩重新啟程尋找歸路。
二人一路往北,經過草原,穿梭森林,翻越山脈、橫渡湖泊……輾轉六年,踏足各種不同地理環境,遭遇一隻隻強大的妖獸、毒蟲、精怪和未知生物。
戰鬥、修整、療傷、逃遁成了生活常態。
曹景延一次次在生死邊緣來回橫跳,借此快速磨礪積累鬥法經驗,戰力得到了相當程度的提升,實現了質的飛躍。
雖然修為境界不變,但毫不誇張地說,他能打十個六年前的自己。
時間飛逝,又兩年半。
這一日。
曹景延苦戰一個多時辰,以輕傷代價,將一頭金丹八層的【三眼青鋒狼】擊殺。
劉思詩眸泛異彩,飛身上前,用絲巾幫男人擦拭額頭的汗水,邊笑道:“果然戰鬥最能鍛煉人,雖然境界沒有提升,但綜合實力卻突飛猛進,眼下戰金丹八層幾乎不用受傷了!”
曹景延眼神淩厲,渾身散發殺伐之氣,抿了抿唇道:“手段太少,回去得多找幾門煉體神通來修習!”
這一路走來,他都是以煉體實力對戰,來來回回隻有【血河入海】和【縛神鏈】兩式神通可用。
諸如【虛行指】和【擒龍手】等諸多道法神通,雖然也能以氣血施展出來,卻有形無神,殺傷力大大減弱,而若是用元氣催動,以他築基圓滿的修為,打在金丹期對手身上跟撓癢差不多,根本造不成絲毫傷害。
劉思詩眨眼道:“回去可以問問諸葛行,你不是說他收藏有很多厲害的秘術麼!”
曹景延點點頭,看向前方,低語道:“再往前,估計會出現金丹九層了。”
劉思詩跟著看去,目光閃了閃道:“誒,景延,你說這‘鎖妖穀’會不會是一處曆練之地,我們走過的地方,遇到的阻礙,就像一層層關卡,越往深處去,難度越高。”
“有可能。”曹景延頷首道,也早有此推測。
山穀東西橫向最少一千六百裡,寬的位置能去到三千多裡。
曹景延此前嘗試過,往北不管走哪條路線,都會遇到各種阻礙擋住前路,而且同一片環境區域,通行難度相差不多。
之後他便不再想著往東西方向繞過去,而是走直線前進。
二人收了妖狼屍身,就近開辟臨時洞府提煉妖獸精血,修整數日繼續往前。
果然不出所料。
隻走了三百多裡,兩人便在一片沼澤地遭遇了金丹九層妖獸,是一隻不知名肉冠蟒,體長十二三丈。
曹景延初戰不敵,敗退後撤。
再戰再退,鍥而不舍。
直到第九次,曹景延才占據上風,將妖蟒擊傷,使其遁走。
而他自己,渾身鮮血淋漓,遍體鱗傷,左手被妖蟒的毒箭擊中,及時自斷一臂防止毒素擴散侵入心脈。
觀戰的劉思詩看得膽顫心驚,慌忙上前幫忙處理傷口。
曹景延瞥了眼失去的左臂,忍著全身劇烈疼痛,苦中作樂笑道:“這是專門盯上我的左手了,加上掉進空間裂縫之前那次,斷了七次!”
劉思詩滿臉心疼,麵露擔憂道:“再往前若是出現金丹大圓滿甚至元嬰期,還怎麼闖?你開辟的竅穴足夠多,不用【融靈丹】輔助,應該也能結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