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夏至唇角微動,略帶害羞道:“我不善言辭,不會表達。”
曹景延嘴角勾起笑意道:“沒事,你描述過程就行,我從旁幫你補充分析。”
接受道祖奶奶曹長佩的傳音後,齊夏至美眸眨動,看了眼台下烏泱泱的人群,一臉緊張猶豫的樣子,吞咽口水道:“表兄,我能喝口酒嗎?壯壯膽子。”
曹景延心裡好笑,說道:“喝吧!”
齊夏至卻弱弱道:“我身上沒帶酒。”
方小樹立馬快步上前,取出酒壇酒杯,倒好遞上。
齊夏至抿了抿櫻桃小嘴,先抿一小口,再喝完杯中酒,顫著睫毛回味了一下,往前伸出杯子示意,道:“我還想喝一杯。”
台下觀眾不少人莞爾,覺得有趣。
不多時,一連喝了五杯,齊夏至一張嬌俏小臉蛋變得紅撲撲,這才往前走了幾步,朝台下躬身拱手施了一禮。
她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撲閃著長長的睫毛道:“那我接著景延表哥的故事說。”
頓了頓,齊夏至伸出青蔥玉指,指了下曹景深,繼續道:“這個又色有虛的公子,跑過來叫景延表哥兄長。”
“景延表哥麵無表情,我猜當時表哥心裡肯定生氣極了,問他是哪個。”
“色虛公子自我介紹,說自己叫曹景深,是曹氏三長老的第四子。”
“景延表哥繼續麵無表情,肯定更加生氣了,問色虛公子認不認得我……”
剛一開口,台下許多觀眾便臉色古怪起來,一口一個景延表哥,一口一個色虛公子,區彆對待,也不知色虛公子的外號怎麼來的,而且語速流利,口齒清晰,哪裡是不善言辭,不會表達?
“我總共就到過兩次西城區,今晚是第二次,色虛公子自然不認得我。”
“祖奶奶和爹爹、娘親都對我很嚴格,從小到大教育我好好修行,勤奮努力,不讓我出門玩,說我是天才,會被壞人抓走……”
“很多東西我隻能從書上看,然後聽長輩說,上次到西城區我才七歲,都不懂事。”
“這次我自然要好好逛,看什麼都新奇,東瞄西瞄,色虛公子就說我鬼鬼祟祟,形跡可疑,是其它勢力安插到曹城的奸細,要抓我回去審問……”
“然後,景延表哥又問我認不得色虛公子。”
“色虛公子長得那麼醜,又沒有名氣,我乾嘛要認得他?”
“不像景延表哥,俊朗不凡、器宇軒昂、玉樹臨風、幽默風趣、不拘一格、修為高深、戰力強大、名震燧國、待人溫和又不失霸氣……”
“我從小就聽長輩說景延表哥的各種事跡……”
“祖奶奶還給我看了表哥的畫像,說黑市一百塊靈石一張呢,還不一定能買到,害我幾天都睡不著覺,無心修煉,因為我一個月隻有兩塊靈石用。”
“我偷偷畫了好多表哥畫像,準備拿去賣,給父親逮個正著,狠狠訓了我一頓,說那樣不尊重表哥,會惹禍,所以外麵才難以買到表哥畫像……”
曹景延咳嗽一聲,笑著打斷道:“行了,彆誇我了,拍馬屁對我沒用,說故事。”
齊夏至扭頭‘哦’了一聲,撓了撓臉頰,想了想繼續道:“我說不認識色虛公子。”
“景延表哥好像有點詫異,稍稍沉默,在我四人身上來回看,跟著環顧查看四周的環境,顯然是不相信我說的話。”
“因為那一片街上空無一人,燈光昏暗還不如月色明亮,正常情況我若要跑,自然往人多的地方去,隻有這三個廢物笨蛋,傻缺一樣毫無知覺。”
“然後,景延表哥就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我,眼裡閃過亮光,我當時感覺,表哥可能是在心裡誇我。”
“但這個時候,景延表哥的眉宇又跳了跳,好像比之前更生氣了。”
“跟著,景延表哥嘴角微微上揚,笑眯眯誇我長得好,說我清純可人、惹人憐愛、有閉月羞花之貌、有沉魚落雁之姿、美麗大方、俏皮可愛、粉嫩水靈、仙姿出塵、身材火爆、凹凸有致、勾人心神……”
聽到這,在場眾人一個個又臉色古怪起來。
曹景延也是無語,再次出聲打斷,好笑道:“我這麼說了嗎?”
齊夏至扭頭看去,眨眨眼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我介紹場景背景呢,表哥你說我清純可人、惹人憐愛。”
“其它的形容是我自己補充的,因為我覺得你當時是這麼想的,不然為何說要玩我嘗嘗鮮?”
“我聽說表嫂們一個個都是傾城之姿,表哥見多識廣,閱女無數,普通貌美女子早就入不了表哥法眼,既然想玩我,那我肯定是與眾不同,極其優秀出色的。”
“而且我說的都是事實,不是嗎?”
曹景延嘴巴張了張,氣笑一聲道:“行!曹景琪已經夠自戀了,你比她更甚!”
台下響起此起彼伏的笑聲,曹景琪叫道:“六哥你說誰自戀?我是公認的好嘛!”
待氣氛稍稍平息,齊夏至美眸眨動,繼續道:“景延表哥說要玩我嘗嘗鮮,問色虛公子有沒有意見,還說他們三個都有份。”
“色虛公子愣了下,然後兩眼色眯眯放光,哈哈大笑,一副唯景延表哥馬首是瞻的樣子,說景延表哥有興趣,必須景延表哥優先玩我……”
“我嚇了一跳,以為景延表哥也是壞蛋,心想外麵的傳聞都是假的,祖奶奶和爹娘都看錯了人,害我從小仰慕他……”
“我拔腿就跑啊,卻被景延表哥隨手布置的禁製屏障圈住了。”
“自知逃不掉,我就取出法器和符籙,準備跟他們一拚到底。”
“這時,景延表哥朝我看來,說他做事向來留餘地,要給我一個機會,隻要打贏色虛公子三個,就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