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琪跟著低頭瞧了瞧,俏臉立時泛紅,掃了眼石門,翹嘴憋笑道:“我就是故意的!彆人又不會到這來!”
頓了下,她眨了眨眼問:“我嬸娘知道嗎?”
方小樹無語道:“我哪裡敢說!太夫人若是知道你睡在這,一準過來將你拖走,多半還要狠狠教育訓斥一番!”
跟著她催促道:“快穿好衣裳,族長來尋老爺了,正在中央宮殿等著呢!”
曹景琪一蹦而起,攝來衣裙不急不慢地著裝,邊道:“你沒跟族長爺爺說,我哥在閉關療傷?”
方小樹幫著整理床鋪,回道:“說了,族長親自過來肯定是有事呀,你得出麵說明一下情況!”
曹景琪係好腰間的絲絛,又問:“南宮嫂和玖兒呢?”
方小樹將錦被鋪平,轉身道:“在太夫人那兒,本來昨夜要來見老爺的,收到你傳訊說老爺在閉關療傷後,便沒來打擾。”
曹景琪正色道:“估計我哥昨天忙忘了,腦子裡想著事情,不記得玖兒這茬,不然肯定要見一麵做好安排,回頭將玖兒也裝內丹空間,不宜跟其他人接觸!”
方小樹點頭道:“玖兒姑娘回來後隻見了太夫人一麵,便又回南宮姐的靈獸袋了。”
不多時。
穿戴整齊的曹景琪與方小樹一同去到寢宮旁邊的中央宮殿。
廳內,大房柳雨岑正陪著族長曹承平喝茶。
“族長爺爺!”
曹景琪上前行了一禮,目光隨即移向站在曹承平身旁的黃裙少女。
齊夏至拱手躬身正禮拜下,聲音清脆如黃鸝:“夏至見過景琪表姐!”
“夏至表妹你好。”
曹景琪麵帶微笑還了一禮,轉而朝曹承平道:“族長爺爺,哥哥正閉關療傷呢,您找他什麼事啊?”
“小樹與我說了。”
曹承平站起身,走近兩步,改為傳音道,“族會大比定在下個月,正好趁戰事開啟前練練兵,我過來是想請老六參加開幕式,再與族中子弟講講話,鼓舞士氣,既然六哥閉關,還是養傷要緊,那便算了……”
他頓了頓,臉上浮現一絲尷尬,繼續傳音道:“說來慚愧,我也是虛榮心作祟,想著族裡這些年有不小進步,好借這次大比在老六麵前表現一番,哪曾想,出了曹景深那混賬事……唉~”
曹景琪眨眨眼,笑道:“族長爺爺彆這麼說,我也是,人之常情嘛!估計大家都有這般心理,唔……哥哥恢複巔峰需要些時間,可能不會出席大比了。”
“這樣,咱們將一些重要場次的比鬥用符籙烙印下來,回頭給哥哥看,選些表現優異的好苗子重點培養,族長爺爺覺得呢?”
曹承平頷首,朝一旁的齊夏至看去一眼,說道:“另外,齊家上下商量決定了,並入曹氏,齊家修士搬到齊陽峰入住,夏至丫頭與老六的婚事便算定下了,老六在閉關,老七你費點心,先帶著她。”
曹景琪跟著扭頭朝少女看去,仔細打量著白嫩嬌俏的臉蛋,尚帶幾分稚氣,但身段已初見玲瓏,尤其那雙眼睛,清澈中透著幾分與年齡不符的沉穩。
她展顏笑道:“夏至表妹,族裡其實有許多優秀子弟呀!”
“比如景昊,天靈根呢,比六哥資質好,長得也比六哥好看,尚未婚配,也無訂婚,不像我哥,妻妾一大堆,顧都顧不過來。”
“你要不要好好考慮一下,嫁給景昊作正妻?我給你保媒!”
不等回話,曹景琪又道:“六哥喜歡我這樣……”
說著,她感覺不對,輕咳一聲,朝柳雨岑看去,改話道:“六哥喜歡雨岑嫂那樣美麗成熟的女子,可能對你,不會那麼上心!”
齊夏至也看了眼坐在主位滿麵笑容的柳雨岑,抬頭挺胸道:“我不小,身體發育和心智都很成熟,而且,我又不是不會長大,接觸久了,景延表哥自然會喜歡我!”
聲音不大,卻透著堅定。
曹景琪嘴角微抽,正待再說什麼。
齊夏至又道:“還有,沒有彆的男子碰過我,景延表哥撞了我的凶,有損我的清白,表哥要對我負責!”
“……”曹景琪嘴巴微張,一時語塞,心想:我已經夠不要臉了,這丫頭片子比我還不要臉!
一旁的曹承平憋笑辛苦,乾咳一聲打圓場道:“好了老七,先處著試試嘛,回頭讓老六自己拿主意。”
曹景琪眼珠子轉了轉,改為傳音與少女道:“我缺個侍女,你給我當侍女,聽我安排服從命令,我就替你說好話,一準撮合讓哥哥娶你,怎麼樣?”
齊夏至睫毛輕顫,對視一眼道:“行!”
曹景琪頓時眉開眼笑,伸手拍了拍少女肩頭,說道:“那你以後便跟著我吧,叫七姐!”
……
三個月一晃而過。
曹景延始終待在修煉室,鯨吞牛飲瘋狂煉化資源,如癡如醉直達忘我,不曾出門一步。
柳承安在女兒柳雨岑的提醒下,先行回了通州。
曹氏族會大比井然進行,順利落下帷幕。
望海八十萬大軍進入燧國境內,駐紮在彭城,暫時按兵不動。
玄羽宗和六道宗在淏州各地打得熱火朝天,戰事焦灼。
直至七月底這一日,傳旨的孫公路姍姍來遲,終於抵達曹城。
方小樹看著符籙目光閃爍,遞到曹景琪麵前示意,說道:“七姐,京都的人到了,說是要殿前聽封,還有給呂殿主的旨意。”
曹景琪一眼掃過信息,說道:“走,去看看!”
二人出了內丹世界,趕往山下城主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