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這一想法,劉諶是認可的,不把蕭靖他們摘出來,那要真有些人做些什麼,使得蕭靖他們身處旋渦下,這不直接動搖已結束的科貢選拔了?
這要是動搖了,那張布的科榜不就沒有大義在了?
所以要有股風才行。
等等!!
想到這裡的劉諶,眼睛突然瞪大,難以置信的看向楚徽,“殿下,您……”
“哎,彆這樣生分。”
楚徽砸吧著嘴,不滿的對劉諶道:“叫啥殿下啊,叫侄兒乳名就成。”
劉諶:“……”
他敢叫嗎?
他能叫罵?
楚徽這明顯是在挖坑啊。
“皇考在世時,就喜叫侄兒乳名,平安。”
楚徽露出複雜神色,“那時候侄兒小,不懂這些,可現在每每想到這些,又想起皇兄對侄兒的好,侄兒……”
楚徽的眼眶微紅起來。
劉諶坐不住了,從座椅上起身。
“您真想好了?”
劉諶沉默刹那,才對楚徽道。
“想好了!!”
楚徽眼神淩厲道:“侄兒深得父兄寵愛,那就要多為父兄分憂才對,更彆提,侄兒還領著大宗正這等要職!!”
“先前撞到的事,錦衣衛來辦不合適,那就該宗正寺來辦,可姑父您也知道,宗正寺的人少啊,這查案,抓人,沒了人可不成。”
“侄兒是思前想後,覺得隻有兵馬司最合適,南北兩軍,侄兒不敢調啊,錦衣衛,那就更彆說了,按理說巡捕營也合適,可您也瞧見了,邵冰現在也處風波下,這一扒拉,一合計,您說說看,除了自家人,還有誰能幫襯到侄兒?”
所以你就坑我啊!
劉諶呼吸急促起來。
就楚徽所得寵信,即便真調了又怎樣,好,就算上述都不合適,羽林呢?上林軍呢?那可親多了啊。
一個是天子恩養的。
一個是辰陽侯孫斌領的。
更彆提在上林苑,還有黃龍在。
彆的劉諶不敢保證,但劉諶卻能保證一點,隻要楚徽發話,黃龍或許會有顧慮,但他一定會幫楚徽的!!
當理性控製了感性,人會選擇趨利避害,可當感性控製了理性,人會迸發出難以想象的勇氣!!
理性多了,何來破舊推新的魄力?!
人活著,不能隻有七情六欲,更要有些不一樣的,這樣,漫長且重複的人生,才會不那樣難熬。
即便這一路走來,會經曆無數指摘與謾罵,會遇到很多抹黑與抨擊,可真當堅持的事兒做成了,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
這世間當笑看。
劉諶的神態變化,楚徽都看在眼裡,但他就是要逼劉諶一把,之所以選劉諶,那是因為這事兒他倆乾合適啊。
一個是當今天子的親弟弟。
一個是當朝駙馬爺,皇親國戚!
他倆聯手搞出的風波,必然會引起很多人注意,關鍵是他們搞的風波,還跟科貢選拔有關聯。
隻要秉公辦理,這是會引起不一樣的影響的。
“姑父?”
“父親!!”
在不知沉默了多久,楚徽這才開口對劉諶說道,而恰在此事,書房外響起劉恬的聲音,這叫劉諶垂著的手微顫。
穩了!!
楚徽嘴角微揚,隨即就朝房門處走去。
“表兄這是要去上林軍吧。”
“殿下,這事兒,臣幫您!!”
在楚徽打開房門之際,劉諶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吱~
房門徐徐打開,劉恬伸手攙扶著楚錦,身旁站著的劉鍇哥幾個,在道道注視下,楚徽抬腳朝房外走去。
“姑母,侄兒耽誤事兒了。”
楚徽忙朝楚錦跑去。
“沒事的。”
楚錦見狀,露出笑意道:“又不是去的遠,老三去上林軍也好,至少有人能治治他這脾性了。”
“瞧姑母這話說的。”
楚徽聽後,笑道:“表兄沒您說的那樣不堪,不然皇兄怎會叫表兄去上林軍呢?”
“嗬嗬~”
楚錦聽後笑了起來。
劉恬感激的看向楚徽。
“徽兒,一會兒彆走了。”
見劉諶從書房走出,楚錦對楚徽道:“飯菜都準備好了,天也晚了,吃過後,就住下吧,剛好,你們哥幾個也好好聊聊。”
娘子啊!!
劉諶聽到這話,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好,等會,侄兒可要敬姑父幾杯。”
楚徽笑著對楚錦說道,隨即轉身看向了劉諶。
“酒還是要少喝!”
楚錦收斂笑意,娥眉微蹙道:“你還小,酒喝多了傷身,不好。”
楚徽心底生出複雜情緒。
“行了,都彆在這站著了。”
劉諶走上前,笑著對楚錦道:“再站下去,飯菜全涼了。”
“瞧我這記性。”
楚錦忙道:“走,去吃飯,有啥話,不能邊吃邊說啊。”
“好。”
見自家姑母,伸手拉住自己,楚徽露出笑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