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離開虞都時,對這個人,慕容天香是有好感的,至少跟楚徽相處時,慕容天香不是厭惡的。
儘管她是揣著想法與算計的。
可讓慕容天香萬沒有想到,不過短短數月間,南虞的北疆,皇朝的拓武山脈一線,就迎來了一場驚天巨變。
也是在那等境遇下,慕容天香明白一件事。
原來楚徽也揣著想法與算計。
這還不算完,從一開始的時候,南虞的皇帝跟睿王,還有南虞的不少大臣,就是在布局演戲!!
也是在那等境遇下,慕容天香發現自己就像小醜一樣,被人耍的團團轉,而自己卻渾然不知呢。
這對內心驕傲的慕容天香而言,是絕對不能忍受的。
慕容天香發下血誓,今生不再婚嫁,是想為自家皇兄分憂不假,可真要論及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其實是她想要還回來!!
她要叫兩個人為之後悔!!
“主人。”
察覺到異常的天雪,小聲提醒道。
慕容天香看了眼,隨即便冷著臉,朝夥計備好的酒桌走去。
‘果然是這樣。’
反觀酒館夥計,看到慕容天香的變化,嘴上是沒說什麼,心裡卻暗暗思量,‘這肯定是跟心儀的人來過,到底是怎樣的人,能把這樣的貴女給拋棄了啊。’
“兩壺酒。”
“下酒菜來一些。”
慕容天香的聲音響起,讓夥計從腦補下回過神來。
“得嘞。”
聽到這話,夥計當即道:“您稍後,酒菜馬上來。”
言罷,衝慕容天香微微低首,夥計便快步朝櫃台跑去。
……
與此同時,在酒館外。
“殿下,要不進店喝點?”
郭煌看了眼左右,隨即上前,對心思不在這的楚徽低聲道,作為楚徽的親衛,這幾日自家殿下怎樣,郭煌是知曉的。
對於近來的事情,郭煌雖不知怎麼回事。
到底是怎樣的事兒,讓自家殿下如此。
但郭煌卻知一點。
自家殿下這幾日的心情不太好。
楚徽停下腳步,看了眼郭煌,隨即轉身看向眼前的酒館。
對這酒館,楚徽很熟悉。
先前,自家皇兄微服私訪,領著自己來過幾次,這家的酒、菜都是很有特色的,也是這樣,楚徽很喜歡這家酒館。
隻是後來,他就來的少了。
一個是太忙了,尤其是從今歲開始,朝中的事兒層出不窮,在掌權了以後,他的時間就不屬於他了,而屬於大虞了。
另一個是因為一個人。
“閃開!!!”
喧囂熱鬨的街道上,一道怒喝響起,讓不少人循聲看去。
就見一壯漢,步伐很快的奔行。
隻是受傷的手臂,隨著身體的擺動,有血不斷撒出,這叫一些人看到後,本能的朝旁躲去。
楚徽眉頭微蹙,看著眼前這一幕。
這壯漢如此狼狽,一看就是有問題。
可很快,這疑惑就被解開了。
“錦衣衛辦案!閒雜人等閃開——”
“快點!”
“娘的,彆叫那廝跑了!!”
“快!!!”
一道接一道的喝喊響起,叫本就不明所以的人群,在看到十數名錦衣衛,一個個臉色嚴肅的疾行,人群中不可避免的出現了騷亂。
“這是出什麼事兒了?”
“不清楚啊!”
“乖乖,錦衣衛千戶親自帶隊,看來事兒不小啊。”
“逃的那人是何許人啊?居然能從錦衣衛手裡逃走?”
“這……”
在騷亂之下,楚徽深邃的目光,看著漸行漸遠的隊伍,對於錦衣衛的實力,他是知曉的,這明顯是收著勁兒呢。
如此大張旗鼓的鬨此動靜,看來是臧浩他們開始了。
“殿下,是北鎮撫司的千戶廉政。”
在楚徽思慮之際,王瑜走上前,低聲對楚徽道:“看被追的那人所穿,不像是尋常人的穿戴……”
“走,回廉政總署。”
不等王瑜把話講完,楚徽就出言打斷,“接下來這幾日很關鍵,郭煌,你派人去錦衣衛那邊,有什麼特彆的消息,要第一時間回傳。”
“是!”
郭煌、王瑜相視一眼,隨即便低聲應道。
雖不知為何會出現這種事,可直覺告訴二人,接下來肯定有事兒要發生,說不定有些事就能順勢跟著解開。
人群依舊熙攘熱鬨。
這片天地,沒有因為誰的離開,就出現什麼變化。
當然,有一處地方是例外。
“還真叫三爺猜準了啊,這錦衣衛真動起來了。”
“不過這被錦衣衛追捕的人,到底是什麼來曆啊。”
“誰說不是啊,居然能從錦衣衛手裡逃走,這身手一看就不簡單。”
“三爺,您老看出點什麼沒?”
“是啊三爺……”
受到外麵的影響,酒館內的酒客,齊聚在大門處,儘管錦衣衛的身影早已遠去,可他們依舊在探討著。
虞都是最不缺故事的地方。
每天發生的事情,都是很多人的談資。
正是有這些談資,才襯托出虞都的繁榮。
“公主,被錦衣衛追的人,似是慶國公府門人的親信。”與此同時,在酒館內,去而複返的天雪,警惕的看著左右,低聲對飲酒的慕容天香說道。
“有趣。”
慕容天香聽後,嘴角微微上揚,“能從錦衣衛的手中逃脫,這本事看起來不簡單啊。”
“公主,這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天雪頗為警惕。
“有貓膩又如何。”
慕容天香似笑非笑,“徐黜這個老狐狸不簡單,這次出現此等事來,說不定對我等來講是一次機會。”
講到這裡,慕容天香站起身來。
虞都的狀況,似比她想的要更多些,這對她來講倒是一次機會,如果虞都能出現些新的狀況,這就會讓很多人牽扯其中,如此南虞的勢頭,說不定就能因此而出現變動,對於慕容天香而言,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她也必須要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