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心中有所準備,但在聽到這話時,孫河還是有些失落的。
甚至因為這一戰,讓孫河想了很多。
他想要憑借此戰得到一些改變,殊不知在他尚未離開虞都前,天子欽定他為討逆主帥時,就已經把一切都考慮到了。
這對孫河的衝擊太大了。
他以為他做的,都是最合理的。
殊不知在他本人不知情下,最合理的種種,早就被天子給敲定下來了,隻不過天子沒有明說罷了。
“那神機營列裝的利器多嗎?”
努力平複心情後,孫河再度開口。
既然無法得知神機營列裝的具體是什麼,但作為討逆主帥,孫河必須要知曉些彆的,要是神機營列裝的多,接下來孫河就要有所調整了,儘可能縮短傾覆東逆的時間,這無疑對大虞很有利。
征討東逆,不止要考慮戰場本身,更要考慮戰場之外的,特彆是本土與周邊的反應,這必會影響到戰爭本身。
“具體的孤也不能講。”
楚徽沉吟了刹那,迎著孫河的注視,語氣平和道:“類似今夜發動的攻勢,神機營還能發動數次。”
“敢問王爺,具體是幾次?”
孫河下意識開口。
反觀所聚諸將,聽到這話時,一個個都激動起來,雖不知神機營列裝了什麼,但今夜這樣的攻勢,神機營還能再度發起,而且還不隻是一次,這對他們來講太振奮了。
隻要神機營還能多次發動如此攻勢,東逆的士氣必將徹底崩潰,戰局也將隨之扭轉。
楚徽目光微凝,略一思忖後道:“榮國公隻當能發起三次吧。”
“三次。”
孫河喃喃自語起來,眉頭跟著微蹙,很顯然,孫河是在心中盤算後續的仗,到底要怎樣打了。
保持神機營的神秘,是楚徽必須要做到的。
他不能透露更多,哪怕是一絲一毫的暗示都不行。
人隻有在未知下才會產生敬畏,甚至是恐懼。
神機營在今後一段時期內就是要始終保持神秘色彩的,叫世人去猜,去想,甚至是議論,這樣才能最大限度地發揮其威懾之效。
“要是沒有彆的事,孤就先走了。”
看了眼陷入沉思的孫河,楚徽沒有說彆的,該做的,該講的,他全都辦到了,奪取天門關最大戰果,已在無形間被他所領神機營拿下,剩下的便是孫河該操心的戰局收束與後續推進了。
楚徽對自家皇兄想得到的,是不會打半點折扣的,但不該他去插手乾涉的,楚徽是一點都不會做的。
專業的事,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來辦。
不管怎樣,討逆主帥是孫河,而非他楚徽,隻要能壓製住孫河,不使有些事全都朝孫河所想來辦,這就夠了。
楚徽轉身離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下,而站於原地的孫河,看著楚徽離去的方向,久久未語,他的臉上露出複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