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半天,溫溪將之前點的薯條拿了三份出來,家裡正好有土豆,就說是自己炸的就行了。
之後又拿了兩條大臘魚出來,將大臘魚剁成塊,然後先下鍋炸成金黃酥脆的,之後再回鍋加調料,一道麻辣鮮香的魚塊就這麼做好了。
溫溪煮晚飯的時候,就切了點鹹豬耳朵和鹹豬蹄一起蒸,這樣飯好的時候,鹹豬耳朵和鹹豬蹄就蒸熟了,隻不過還得回鍋加一點調料,不然就隻有鹹味。
另外溫溪還涼拌了一個馬齒莧,打了絲瓜雞蛋湯,像豇豆、黃瓜這些菜九月份早就敗了,但是絲瓜和扁豆這個時候產量正高著呢,所以溫溪家的絲瓜幾乎都吃不完,多的溫溪就收起來了,留著冬天還可以拿出來吃。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江月的狀態也好多了,跟溫溪一樣堅強,溫溪等於和賀辰安分了兩次手,她都沒有跟外人透露出絲毫,全都是她一個人承擔的。
而林意晚那邊,經過了好幾天的舟車勞頓,總算是到了地方,剛走到火車出口處,就看到站在下方身材高大壯實的男人,她開心的朝對方揮了揮手。
裴敬州也高興的衝林意晚揮了揮手。
沒錯,林意晚這一次匆匆忙忙的出院門,就是來找裴敬州的,從裴敬州回去後,兩個人就一直在通信。
然後在上一封信裡,兩個人處對象了,然後在上一封信中,兩個人約好了見麵的時間,這才有了這一次千裡尋夫記。
林意晚從火車上下來,直接一下子蹦到了裴敬州的麵前,雙眼亮晶晶的看著裴敬州,“裴二哥,我們終於見麵了。”
裴敬州被林意晚的眼神看到有些不自在,雖然以前也有人跟他表白,但是那些人都不符合他的審美。
所以他的人生大事才一直拖到現在。
裴敬州將林意晚的行李接了過來,嗯了一聲,“我帶你去招待所,你好好休息一下,我請了兩天假,改天我再帶你到處玩玩。”
“好啊,我剛來這裡,對這裡也不熟悉,就隻能聽你的。”林意晚笑著說道。
裴敬州帶著林意晚去了招待所,開好房間之後,裴敬州便送林意晚去樓上的房間,打開房門,裴敬州將行李拎了進去,轉身對後麵的林意晚說道,“你好好收拾一下,好好休息,我的房間跟你隔了兩間,有什麼事情過來找我就好了。”
林意晚用背在身後的手,將房門關上,然後就撲進了裴敬州的懷裡,抱著他的腦袋就吻了上去,不過很快就鬆開了,驕傲的看著他,“既然是我對象,那我給我對象蓋上一個屬於我的章,不過分嗎?”
“當然不過分,不過你給我蓋了章,我也得給你蓋一個章才行。”於是裴敬州又吻了回去。
很快裴敬州又將林意晚給鬆開了,畢竟是在招待所呢,若是工作人員上來了,看到了不好,裴敬州便趕緊從房間出去了。
從進門到出門,都不到兩分鐘時間。
林意晚將床上的床單和被子都換成自己的,之後便趕緊躺下休息了,她太累了,而且今天溫度不高,才二十多度,沒有那麼熱,所以她就沒有第一時間去洗澡,還是休息好了再去洗澡吧!
林意晚很快就睡著了,睡夢中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她竟然在這個年代,跟一個本土男人處對象了,而且自己還乾了這麼誇張的事情來。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她和裴敬州應該能處好的,如果處不好也不強求,有緣的人自然會走到一起,沒有緣分的強求也沒有用。
等林意晚一覺醒來,去空間裡洗了澡換了衣服,將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出來,一打開門就看到裴敬州站在門外。
“裴二哥,你什麼時候來的?你怎麼不敲門?應該等很久了吧?”林意晚問道。
“沒有等很久,應該還不到五分鐘吧?都收拾好了嗎?我帶你去國營飯店吃飯吧!”裴敬州說道。
林意晚笑笑,“我沒有這邊的票,就隻能靠你了。”
“我們是對象的關係,說這麼見外的話乾什麼?”裴敬州領著林意晚離開了招待所,之後就去了附近的國營飯店。
這個時候已經過了人最多的時候了,所以剩下的菜不多,裴敬州便點了紅燒肉、羊雜湯以及炒時蔬,八個大饅頭,一葷一素一湯,足夠兩個人吃的。
當菜上桌後,裴敬州用碗先給林意晚盛了一碗羊雜湯,“這個羊雜湯很鮮,你嘗嘗。”
羊雜湯白花花的一片,看著就像沒有怎麼放調味料似的,不過這個時候的菜是真的原汁原味,不像她原先生活的地方,那都是科技與狠活啊!
林意晚嘗了一口,有一股羊膻味,羊膻味是去不掉的,就算後世的羊肉串灑滿調料,可是都蓋不住羊膻味,不過能接受。
“果然很香,很鮮呢!”林意晚衝裴敬州笑笑,“你也快點吃吧,不要管我。”
之後兩個人便認真的吃飯,沒有交流什麼。
吃完飯從國營飯店出來,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路邊已經亮起了昏黃的路燈,這兒是在縣城裡,有路燈是正常的,跟鄉下的伸手不見五指可不一樣,完全就是兩個世界,這也是大家為什麼想要進城的原因。
林意晚也想進城,隻不過不是這些小城市,而是大城市,因為大城市的資源是真的不一樣的,而且想落戶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才想著帶著家裡人全部進城,有了戶口,也能享受更好的資源更好的福利。
城市和農村,大城市和小城市,那是真的不一樣的。
就像很多人一輩子都不知道少年宮是什麼地方一樣。
走回招待所,兩個人便回到各自的房間,在外麵兩個人還是不能離的太近,免得有人拿這事情大做文章。
第二天早上,裴敬州帶著林意晚去國營飯店吃早飯,新鮮的好吃,所以裴敬州並沒有打包過來。
吃了早飯,裴敬州就帶林意晚逛公園去了,逛到電影院開門營業了,便進去看電影,昏暗的影廳裡,兩個人坐在一條板凳上,裴敬州悄悄的伸手握住了林意晚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