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洛濤一臉焦急,“剛收到您的信號,我們就趕過來了,是不是我們來遲了?究竟是何人傷到了您?”
江斯年卻隻是搖了搖頭,“先回船上。”
聽到這句話,洛濤連忙就扶著他回到了船上,又說:
“咱們雲國的信鴿,都是經過專門的訓練才會送往戰場,而屬下這段時間,曾在海上訓練過它們,您猜怎麼著?即便是在那白茫茫的霧裡,它們也依舊能夠找回船上!這代表著,即便咱們的大批人馬都進入白霧,隻要有信鴿帶路,就不至於會全部走散!”
江斯年蹙了蹙眉,“在那霧裡,你連自己的手指都看不見,還想看見鴿子?”
洛濤卻說:“可屬下都看見了,您從霧裡走出來的時候,您附近的霧都散開了……”
“那是因為有這個。”
江斯年將手中的靈石拋給了他,在他驚愕的目光下,三言兩語的解釋清楚了靈石的用處。
洛濤聽得目瞪口呆,“還以為我們雲國的信鴿已經是最神奇的了,沒想到這島上,竟還有更加神奇的東西!不愧是寶藏所在的島嶼,隻怕這座島上,遍地都是黃金呐!”
江斯年卻並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身形搖晃的回到了船艙之內。
船上的大夫立即上前替他包紮傷口,他卻隻是疲憊的由著他們折騰,很快就沉沉地睡了一覺。
再次醒來,船已經離開了那片白霧,正於海上孤零零的遊蕩著。
房間裡麵隻有他一人,門外則是守著數不清的暗衛。
他卻並沒有立即叫人進來,而是起身坐到了窗邊。
望著窗外的茫茫大海,他的心中百感交集。
“這麼久了,你應該醒來了吧?”
他自言自語著,“若是你也跟著我一同回來了,就好了。”
說到這裡,他卻苦笑了一聲。
“可如果帶著你一起走,僅僅隻是看著我這張臉,你都能把自己給氣倒吧?”
他的聲音充滿了自嘲,心中更是無比的苦澀。
明明是那樣悲傷的一件事,為何此時,他卻隻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卻聽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主子,您已經睡了大半天了,要不要先起來吃點東西?”
“進來。”
江斯年的話音剛落,房門瞬間被推了開,隻見洛濤畢恭畢敬的說:“您說島上充滿危機,因此我們就暫且先退出來了,如今,我們已經能夠準確的登島以及離開,隻要您一聲令下,我們立即就可以全數上島。”
“現在就上島,送死嗎?”
江斯年冷冰冰地開口道:“你們見過會吃人肉的野犬嗎?不是一頭兩頭,是一群又一群,島上的那些像是野犬一樣的怪物,每一頭都是會吃人的,即便是人再多,貿然上去,也是送死。”
說著,他眯了眯眼眸,“靜觀其變吧,我需要休養幾天。”
聽見他都這麼說了,洛濤也隻能畢恭畢敬的點了點頭,“都聽主子的。”
頓了頓,他又突然說道:“對了,這段時間,這片海域似乎出現了不少船隻,其中有大有小,也不清楚都是什麼勢力,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些並不是朝廷的人,也不太像普通的漁夫,但又不像是海盜,或許全是江湖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