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恩盧恩盧恩.”
在塞恩地下城裡麵乾什麼都需要盧恩。
賽可不斷地念叨著盧恩的名字，眼睛裡麵充滿了對金錢的渴望，對一夜暴富的渴望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強烈過。
“喂喂，你彆魔怔了。”喬克菈出言提醒道，她覺得自己同伴現在的模樣像是那些沉迷魔法實驗而走火入魔了的魔法師一樣。
前兩年她就有個認識的魔法師長輩走火入魔，把自己變成了諸多魔物特征混合的怪物，四處作惡之後被乾掉了。
據說她認識的這個長輩的悲劇還不是個例，每年都能聽到類似的消息。
“我沒事，清醒得很，你就放心吧。”賽可擺了擺手，眼中生出無限的遐想。
要是他能把史東薇爾城的半神葛瑞克給宰掉的話，一定能夠獲得足以學習所有戰技的豐厚盧恩吧？
但很可惜的是他倆的實力估計打不贏傳說中的半神，隻好重新跑回了關卡前方，試圖偷偷狩獵落單的士兵、蝙蝠怪、野狼之類的。
這樣一來盧恩的積攢效率自然十分低下，但這已經是他們能做到的最好了。
想當初塞恩地下城剛剛開放的時候，萊昂、絲忒蘭等人都是經曆過這樣的原始積累階段。
賽可與喬克菈他倆與萊昂等人的區彆在於，他倆翻車的次數明顯會更多更多。
以至於外界都日薄西山了，他倆才終於攢夠了學習【碎步】的錢，迫不及待的去找了貝納爾要學碎步。
“那麼，我就來傳授給你這項戰技吧。”
貝納爾這麼說著，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賽可與喬克菈仿佛進入了一種玄妙的境界，他們“好像”看到貝納爾在給他們演示碎步這項戰技的技巧，並跟著一遍遍的學習，“似乎”觸摸到了使用它的門檻。
“咚咚.”
塞恩地下城臨近關閉的鐘聲傳來，將賽可與喬克菈的意識給喚醒。
“啊！”
賽可忽然叫了一聲，身軀之內湧出無儘的疲憊，一下子沒撐住坐倒在地。
喬克菈的狀態比他好不了多少，但還是有些矜持，堅持著走到角落的板凳上坐下，這才大口大口的喘氣起來。
兩人看上去都像是鍛煉了很久很久的樣子，驟然如此都有點吃不消了。
但是仔細一看卻能夠發現奇怪的地方，他倆剛才.似乎站立在原地沒有動過啊？
不對勁，有哪裡不對勁，他們確實感覺跟著貝納爾學習了很久很久，而且時間也確實流逝了很長一段時間。
仔細一回想，賽可好像又想不起來具體跟著貝納爾學了什麼，隻記得碎步的大致發力技巧，手裡麵還多了個【戰灰：碎步】，他要是想使用這項戰技的話還是得依靠戰灰才行。
貝納爾的教導和直接給予戰灰的不同之處在於，他為冒險者實現能夠不依靠戰灰而自己掌握戰技開了個頭。
塞恩地下城出產的戰技之中，有不少看起來是冒險者可以依靠自身的動作實現複刻的，事實上也確實有人在這麼做，而且最近有成功的。
想要依靠自身的力量掌握戰技的話，需要一遍又一遍的通過戰灰去釋放、感受戰技，用的多了，人也就逐漸的感受到了使用方法，根據悟性不同，這一過程持續的時間也不一樣，長的會非常長。
這僅僅是開了個頭而已，真正想掌握的話需要更多的練習。
但是能開頭的話，就算是超越了許許多多的人。
貝納爾的存在相當於是節省了開頭的功夫，對於悟性一般的廣大群眾而言，這已經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機遇。
“我，我好像有點明白碎步該怎麼用了”
雖然身子陷入了巨大的疲憊，但是笑容卻逐漸出現在了賽可的臉上，他看著自己的雙腳，隻覺得未來一片光明。
喬克菈也有相同的感受，這種從無到有逐步開始掌握某種技能的感覺，對於求學者而言是最大的喜悅，於是一絲笑容也出現在她的臉上。
但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有誰在盯著他，抬頭一看是賽可。
後者頓時露出了賤兮兮的表情，仿佛是在說：“怎麼樣，還是戰技最棒吧？”
喬克菈臉色一陣變換，最後選擇扭過了頭不再搭理這欠揍家夥。
雖然戰技學起來很有成就感，雖然貝納爾老師教的很好，雖然.
但我就是覺得魔法最棒，人家魔法師還建成學院了呢！
“你們天賦很好，掌握的不錯，”貝納爾這時開口說道，但這句話很難不讓人懷疑這是不是客套“現在有感覺到自己觸碰到使用碎步的門檻了吧。”
“托您的福，我感覺自己又變強了。”賽可強撐著爬起來道謝。
“有感覺就好，你要趁著這短暫的時間儘快練習，爭取自己掌握。”
“短暫？”
賽可敏銳的抓住了關鍵詞，短暫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這感覺還會消失？
經過他的一番追問這才發現，從貝納爾這邊學來的這份“開頭的感覺”確實會消散，大概能持續個一兩天。
想要維持這種感覺的話，可以用購買戰灰所需的盧恩的半價來找貝納爾接著延續這種感覺！
等到什麼時候冒險者自身徹底掌握戰技的時候，自然就不需要再來“續費”了。
就跟雷亞盧卡利亞魔法學院裡麵，冒險者想要徹底學會魔法需要時間去“磨”一樣，真心想要學會戰技的話，當然也要真心的花點時間與盧恩咯。
看起來好像有點坑？
但是實際上，這相比於在雷亞盧卡利亞魔法學院學習魔法而言，已經算是快的了。
“我一定努力攢盧恩！還會來找您教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