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壓迫下,奚司馬不由自主的顯出自己的虛空大境
他的虛空大境掛在空中,他的元神坐於虛空大境中,四周日月更替,星河如坐沙飛速變幻,聚聚散散,給人一種滄海暴田時光易逝而吾亙古長存的感覺
兩座虛空大境掛在天空之中,四輪日月交相輝映,傳來恐怖的壓迫感。
奚司馬額頭冒出冷汗。
年輕。
這是他的第一個念頭。
這塊鐵板太年輕了
看起來就是四十來歲的樣子,正值當打之年,氣血旺盛肉身強大,毆打同境界的老年人,一定得心應手,不費吹灰之力!
他到底是還虛境還是大乘境的鐵板?
自己這幅老骨頭,是否能踢得動這塊鐵板?
河中的浮漂動了動,有魚咬鉤了
但是奚司馬卻不敢提竿,
他動都不敢動一下。
在這等難得一見的大高手麵前,他稍有異動,隻怕便會露出破綻,被其人格殺!
他釣魚時,一向不喜歡乾涉魚兒咬鉤,美其名日順基自然,願者上鉤。以他的本事,丟下一個空鉤,心念一動,滿河的魚兒隻怕都可以掛在鉤上,
但那樣做,又有什麼樂趣?
真正的釣魚,就是要憑運氣,看著魚兒試探,魚兒咬鉤才有一種收獲的喜悅感
但現在,奚司馬恨不得罵這條該死的魚,為何這時候偏偏上鉤?
他更想罵的是搬山宗的那五個幸存者,
搬山宗幸存的五人聯絡輔正閣,對搬山宗來說是大事對他來說卻不是大事。不過他就在附近,閒著也是閒著索性來看看輔正閣的其他人,如何處置陳實,略略指點他們一二,提拔後輩。
然而沒想到來到此地後,竟會遇到如此強橫的敵手!
他多大年歲?
奚司馬眼角跳動一下,年紀極為重要,因為事關能否修成大乘境的關鍵,
比如很多人猜測他已經修成大乘境,,但奚司馬卻知道他距離大乘境還十分遙遠。
大乘境這個境界極為古怪,要麼在踏入還虛境的十年內就可以突破,修成大乘境,要麼便隻能等百年之機。
他沒有十年內突破
他的氣血枯敗了,十年不成,是活不到百年後了,
但這個年輕人隻怕在三十歲左右時,便修煉到還虛境煉成虛空大境。
他絕對有希望做到十年大乘!
尚若此人修至大乘境,根本沒必要對決,奚司馬隻有跪地認輸,請求對方饒命這一條路可走!
"他到底是什麼境界?我能否頂得住?"奚司馬額頭,豆大汗珠不斷滑落
嬸子阿英呆朵地看著自己的男人,寬廣的後背踏實得像
是青天一般,擋在那裡,給人無比可靠的感覺。
阿拙給奚司馬等人的印象,宛如青天般壓下來,讓人室息。
但是給她的印象卻是可靠。
沒有任何壓迫感,堅實可靠。
隻要他擋在前麵,就算天塌下來,他都能為她頂著
她從未想過,老實可靠的丈夫,需要她提起兩把菜刀保護的男人,竟是如此強大,強大得不可思議!
她一直以為笨笨的阿拙是個需要她保護的老實人,她從未想過,一直是笨笨的阿拙在保護她。
在她的印象中,阿拙是老實的阿拙。
他們自幼相識。
阿拙住在水口村,她住在隔壁的陽平村,兩個村子不遠
經常可以碰麵。
陳寅都從她身邊拐走阿拙時,她才十一歲,兩人在村外玩耍,陳寅都給了她一根棒棒糖,就把阿拙拐走了,
很想找到那阿拙丟了後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以淚洗麵,個邪裡邪氣的中老年大叔,把阿拙尋回來。她一直覺得對不起阿拙,若非她貪戀那根棒棒糖,或許阿拙就不會被她弄丟了。
哪怕讓她拿出十根棒棒糖換回阿拙,她也會答應。
過了幾個月,阿拙回來了,還是那個笨笨的阿拙。
她開心極了,和阿拙玩鬨,一如從前。
又過一段時間,中老年大叔又來拐阿拙,這次她麵對十根棒棒糖也沒有動心,死死牽著阿拙的手不撒開。
但阿拙還是跟著那個名叫陳寅都的中老年大叔走了,一走又是幾個月。
就這樣走走回回,她總是會經常來到水口村的橋頭,翹首等待阿拙回來。
就這樣,他們倆慢慢長大,
她漸漸長成大姑娘,阿拙長成大小夥。
她繼續在橋頭等待的時候,等回來的往往是個遍體鱗傷的阿拙,被打得像死狗一樣。
她心疼萬分,幫他清洗血汙,幫他包紮傷口,幫他縫補衣裳。
“阿拙,找個正經的營生吧。
她靠在阿拙傷痕累累的胸膛上,“不要再跟著姓陳的壞蛋出去了。你找個正經營生,我說服爹娘把我嫁給你,你就有家了,就有根了,就不會亂跑了,也不會受傷了25
“好。“阿拙說道。
他很認真的學習放蜂,這是一個正經的營生,放蜂可以養家糊口。
阿拙做了放蜂人,經常需要出門放蜂,因為要追逐花蜜一去就是幾個月。她總是擔心阿拙出門在外,會被邪祟吃掉,或者被打劫的殺了,又或者被狐狸精勾引走。
她從未想過,老實巴交的阿拙會學得如今的一身本領
“這死鬼,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他跟老陳頭學了什麼。她心道,但心裡暖暖的,
她知道阿拙怕她擔心,又怕連累她。
自己的男人出去放蜂,可能未必是去做好事,可能是去乾壞事,但他對這個家始終是好的。
阿拙向前走動一步,
這一步跨出,輔正閣功曹參軍事方曇、衛兮澤二人像是被無形的牆撞上,大口吐血,卻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他們像是被釘在時空之中,同時有一個肉眼不可見的龐然大物,一個純粹的回體,擠壓他們的身軀、元神,將他們體內的一切往外擠。
通過他們的嘴巴,把體內的一切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