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菲菲,你想吃獨食!就算陳相公中了狀元,你也休想讓我們叫你奶奶!"
狐狸精們很是生氣,一群狐狸又腰,罵得很難聽,如偷雞隻能偷到瘟雞,變成人露出狐狸尾巴之類的話。
次日陳實醒來,還有些頭疼。
胡菲菲問道:“陳家哥哥何時出發去西京?
陳實道:"現在說去西京,還很早吧?若要出門,也要等到正月十五過後。
胡菲菲麵色肅然,道:“咱們新多距離西京極遠,西京在西海岸,從這裡跑過去,最快也要四五十天,路上若是遇到事情耽擱,時間就更長了,走上半年都有可能。新多省東邊的省份,有很多舉人在年前就出發了。
陳實想了想,道:“那麼我們過罷正月十五便出發。
胡菲菲道:“小閻王怎麼辦?
黑鍋聽到聲音,扭頭看來。因國把狗子的臉掰回去,讓它繼續陪自己玩你拍一我拍一。
陳實猶豫一下,道:“帶著,一起去西京!
胡菲菲犯愁道:“也隻能帶著了。留在家裡,你我都不放心。
陳實再度出門,去橋灣鎮拜訪傅磊生,傅磊生見到他,又驚又喜,笑道:“我也打算前往黃坡村看你,可巧你便過來了。你何時動身去西京趕考?
陳實道:“正月十五後便過去。
趕考宜早不宣遲,路上很多邪祟和劫匪,都等著開張呢。"
傅磊生道,“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西牛新洲五十省,舉人數量不在少數,但能活著到西京的,十成中也就五六成。很多舉人在路上就死掉了。
陳實嚇了一跳,道:"官府不應該送舉人進京趕考麼?
"那是以前的規矩,真王時代的時候各地還會護送舉人進京,後來也送過一段時間,但再後來就不送了。
傅磊生道,“每年這麼多舉人,沒有官職安排他們,路上死掉一批,西京的壓力也少一些。你進京趕考,路上定要當心。
陳實取出幾卷經書,笑道:“我如今已經是元要境,修為也是不凡,料想可以應付。傅先生,我抄錄了幾門功法,你看是否有適合你的?
傅磊生笑道:"功法?我這個年歲,修煉到元嬰境便是頂天了,還能煉什麼功法?
他接過那幾卷經書,第一卷是《寶月光孔雀明王咒》他翻開看去,不由臉色頓變,這門功法是煉就寶月光孔雀明王金身的,裡麵表括了咒法真言。
功法分為九種咒法真言,每一種咒法真言,既是功法又是法術,還是淬體變神的法門!
小有成就後,煉就孔雀明王真身,背後五色光嘉立如劍但凡在五行之中,皆會被五色光劍所傷!
而戰鬥起來,孔雀明王金身更是恐怖無比,號稱金剛不壞!
傅磊生走了定神,打開第二卷經書。這卷經書名叫《內
秘真藏》,是五臟六腑的內修功法,屬於道門,可見五臟隱景,是一門近乎仙術的功法。
傅磊生手掌在抖,打開第三卷經書
這一卷叫做《八威召龍訣》,是一門戰鬥法門,其中有槍法,極為精妙。
"能三種都要麼?"傅磊生心在顫抖,仰頭問道。
陳實笑道:“本來就是給你的新年賀禮,你收下便是。
傅磊生心裡突突亂跳,適才他說自己年歲已高,對什麼功法都沒有興趣,但現在覺得興趣又來了。
這三門功法,顯然都是頂級的功法,若是能修煉有成元嬰境絕對不是他的終點!
甚至化神、神降、煉虛、合體也未必是他的終點!
傅先生,我們散人底下有個小的組織,名叫天庭…
陳實娓娓道來,把天庭的理念說了一遍,笑道,“不知傅先生是否有興趣加入天庭?
傅磊生笑道:“此乃義舉,我當然加入。真王何時舉義旗造反?"
陳實哈哈笑道:"先生說什麼胡話?我對朝廷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我們天庭的目標是恢複華夏諸神正統,是幫朝廷辦事,誰不知我新多小十的忠義?今後這種渾話不許再提!n
傅磊生笑道:“自然不提。
他也有自己的天庭代號,先生。
陳實辭彆他,回到黃坡村,桑榆見到他,連忙道:“解元老爺,你家中來客人了。
陳實疑惑:"客人?什麼客人?哪裡來的?
“從前不曾見過,隻說是奉命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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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實更加疑惑,心道:“難道是無妄府君派人前來?他也是病急亂投醫。我這裡,未必被陰間諸多鬼神追殺,也比陰間安全。
他回到家,隻見一人頗為拘謹的站在門外等候,頭戴烏紗帽,身著圓領袍,是一個官吏,年紀不過三四十歲,見到陳實,取出一幅畫像,對比了一下,急忙收起畫像快步上前見禮。
“下官孫宜生,奉命前來迎接公子趕赴西京
陳實聞言,更加詫異,笑道:“孫大人是否認錯人了?
我名叫陳實,並非什麼公子。
孫直生笑道:“陳公子莫要開玩笑。下官自西京而來風塵仆仆,走了數月才來到新多乾陽山黃坡村。陳棠大人再三吩咐,又給了下官公子的畫像,下官豈會認錯?
“陳棠?
陳實心中不覺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緒,道,“你是陳棠派來的?陳棠說我死而複生,是我爺爺製造的怪物,是陰間的鬼。你回去吧,告訴他我自己過得很好,無須他可憐!"
孫直生遲疑一下,道:“陳棠大人知道公子要去西京趕考,擔心公子安危,故而命下官前來。西京那邊,有很多人打算對公子不利….
陳實搖頭道:“你回去告訴他,我用不著他關心!
他打開門,走入院子,將孫宜生關在門外。
陳實坐在黑鍋的搖椅上,怔怔出神,黑鍋趴在旁邊。
過了良久,陳實來到東屋,翻出爺爺的雜物箱子,取出那張全家的畫像。
爺爺坐在椅子上,年幼的陳實坐在爺爺的膝蓋上,被他
抱著。
身後是陳棠和一個漂亮女人,大家笑得都很開心。
陳實看了良久,小心翼翼的卷好畫,鄭重的收回箱子裡
畫中的,是他的家人。
陳棠和娘親,他都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