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判官筆還未落下,四麵八方的法術神通,以及一件件法寶便轟在他的身上!
青羅罩下,恐怖的威力動蕩不休,就在毀天滅地的威力即將吞沒陳實和黑鍋之時,一塊巨大的石碑砸穿青羅罩,從天而降,轟隆落地!
陰間山石翻飛,幾個陰差被石碑砸落帶來的衝擊震得向後飛出!
那石碑正正落在陳實前方,替他擋住了法術神通餘波的衝擊!
陳實原本打算與黑鍋一起逃入陽間,避開陰間鬼神之戰,見到這塊石碑,不由怔住,立刻打消逃回陽間的念頭,抬頭順著這塊巨大的石碑向上看去。
隻見石碑有基座,用花崗岩雕琢,質地堅硬,打磨得很是平整,碑麵已經用鑿子鑿出了大方框,應是墓碑。
死者名諱便是刻在方框中。
倘若兒孫仔細,還會在碑上刻下墓誌銘或死者的生平事跡。
此刻,這塊墓碑上多出了一行新鑿出的名字。
”嚴世基,生於嘉靖六五八七年,卒於六六四三年六月初四子時一刻。”
陳實剛看到這裡,突然一個嚴家還虛境強大存在硬接了賈元一擊,肉身衰敗,口吐鮮血,倒地身亡!
”世基!”旁邊的老者發出一聲悲呼。
陳實怔住:”死掉的這人是嚴世基?跟墓碑上的死亡時間,一模一樣!”
他順著墓碑往上看,看到了一隻枯瘦的大手,手掌的指關節很粗,指頭很長,粗糙無比,布滿了繭子。
順著大手向上看,便看到一個老者溝壑縱橫的臉。
這老者的麵目經曆風吹雨打,儘顯蒼老滄桑,麵目罩在天空中,顯得極為龐大。
”采石場的那位老伯!”陳實心中一驚。
正在廝殺的眾人也看到落下的石碑,各自一驚,不過他們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根本無法停手,隻能繼續戰鬥。
”分出人手,去陽間殺了那老頭!”土判高聲道。
當即有嚴家的高手返回陽間。
天空中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響,像是在鑿擊石頭,隻聽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上空傳來。
”嚴世闖,生於嘉靖六五九二年,卒於六六四三年六月初四子時一刻。”
鑿擊聲突然停歇,天空中一麵巨大的石碑轟然墜落,砸在地上的那一刻,另一位嚴家還虛境老者大叫一聲,七孔流血,氣絕身亡!
鑿擊聲再度響起。
空中那老者蒼老的聲音再度傳來:”嚴靜,生於嘉靖六五八二年,卒於六六四三年六月初四子時一刻。”
天空中又有一塊石碑轟然落下。
一個打得祝順七竅流血的老嫗突然直挺挺跪地,一動不動,猛地腦袋一垂,已然斃命!
”快去殺了他!”六叔嚴青湖高聲道。
叮叮當當的鑿擊聲響起,嚴青湖麵色猙獰,顧不得圍剿三大判官,猛然身形穿過陰間,回到陽間。
隻見月光灑下,冰天雪地中一個老者身邊到處都是墓碑,正在叮叮當當的揮動斧鑿,在墓碑上刻字。
”住手!”
嚴青湖催動神通,霎時間百裡空中雪花統統靜止,一片片雪花化作最鋒利的刃,向那老者切去!
此乃嚴家鈴山堂集記載的神通,冰心破魔斬!
此時,那老者已經刻好了一塊墓碑,低聲念誦道:”嚴青湖,生於嘉靖六五五六年,卒於六六四三年六月初四子時一刻。”
嚴青湖突然隻覺體內一切生機,悉數被剝奪,肉身在眨眼間便衰老,死亡。
”你是六大惡人中的刻碑人,杜怡然!”
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眼中進發出一絲神采,努力向那老者走去,聲音熱切。
”生死簿,在你手中!給我”
他剛說出這話,失去一切力氣,倒了下來。
他的神通頓時失控,化作呼嘯的狂風,帶著雪花漫天飛舞,威力儘失。
老者對他視而不見,揮動斧鑿,繼續雕琢下一塊石碑。
”轟隆!”
又是一麵石碑從天而降,墜入陰間,伴隨著一個蒼老的聲音自天外傳來,便有一位嚴家強者命喪當場!
眾人心中駭然,火判暴喝一聲,揮起長鞭,在那老者向陰間扔出石碑時,長鞭向那老者卷去!
那老者腦後浮現出一抹弧光,弧光中元神大手寬約數裡,迎上岩漿長鞭。
老者身軀微微一晃,竟將這一鞭接下。
”大乘境!”火判凜然,收鞭,高聲道,”所有人,速速退走!”
他卷起剩下的嚴家高手,駕馭火龍呼嘯而去。
土判和其他陰差陰帥見狀,不敢戀戰,各自飛身而去!
那老者又丟下一塊石碑,然而火判已經帶著嚴家眾人逃出石碑影響的範圍,讓石碑失效。
追魂、罪業和刀山三大判官渾身是傷,驚魂甫定,尚且有些茫然。
陳實笑道:”你們三個彆走,在這裡等我!”
他正欲和黑鍋返回陽間,看到那塊沒有生效的石碑,眼珠子轉了一下,道:”王判官,幫我把這塊石碑看好,不要丟了。”
追魂判官王福正欲說話,陳實已經騎狗衝入陽間。
冰雪中,那老者留下一地石碑,不見蹤影。
陳實立刻向采石場趕去,很快來到采石場外,朗聲道:”陳寅都之孫陳實,求見杜伯伯!”
采石場中傳來蒼老的聲音:”陳寅都那壞種沒教過你麼?你應該叫我杜爺爺!我不像沙婆婆,她不服老,我服老。”
五大惡人中的最後一位,也是陳寅都之外的最強一位,刻碑人杜怡然,終於出場啦!
老杜出場求票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