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絕望坡來客,絕望坡的報複該是何其恐怖?
絕望坡的報複,是否會連累徐家?
而且,到底是誰殺了絕望坡的高手?
會是陳實嗎?
他正在胡思亂想,突然又有陰差前來,附耳說了幾句,徐應龍心頭大震,僵在那裡,半響沒有回過神來。
徐涉連忙道:「宗主?宗主?」
徐應龍回過神來,木木道:「三位老仙人,追殺絕望坡鐘無妄,到了靈州。鐘無妄負傷,在靈州潛逃,躲避嚴、顧、費三位老仙人。”
他定了定神,突然揮動衣袖,沉聲道:「三位老仙人已經到了靈州外,
隨我前去迎!」
他遲疑一下,悄聲道:「他們此來,一定是因為無法尋到鐘無妄,因此來求助我徐家的鬼神勢力!」
徐涉連忙跟上,向城外走去。
靈州城外,嚴家老祖宗嚴維中,顧家老祖宗顧全,和費家老祖宗費子衝走來。嚴維中看似中年人,顧仝卻是少年,而費子衝白發蒼蒼。
徐應龍迎上三人,突然心中一驚。
隻見嚴維中、顧全和費子衝三人身上,竟然個個帶傷!
三位老祖宗,已是最接近真仙的存在,沒想到沒能留下鐘無妄不說,反而各自被鐘無妄所傷。
「先天道胎,真的這麼強嗎?」他心中駭然。
徐涉心中的震撼更大,他已經見識過陳實的強大,的確非凡,他自問也是天縱奇才,但是與陳實相比,還是差距極大。可能這一輩子都追不上。
但是擊傷三位老仙人並且逃脫三位老仙人追殺的鐘無妄,讓他覺得不是追上追不上的問題了。
那是雲泥之彆,是天壤之彆!
令人絕望的差距!
「一個鐘無妄,尚且讓三位老仙人束手無策,不得不前來求助我徐家。
我們十三世家,真的能夠擺脫絕望坡的桔麼?」他心中一片慌亂。
神木縣,清河鎮。
司徒溫帶著許多本地的魯班門的弟子趕工,搭建房屋,描繪符文,製造偃師傀儡。
他本是靈州神木縣清河鎮人,後來做了魯班門的門主,帶著一幫子隻會乾工匠活的苦哈哈天南海北的四處討生活。此次天災爆發前夕,他帶著當年帶走的那一批工匠,又返回清河鎮,力求帶著各家老小生存下來。
樞機已經毀了,所以他打算再造一個樞機。
樞機有很多房屋,可以儲存偃師傀儡,也可以讓清河鎮的居民搬到裡麵居住,方便遷徙到其他地方。
他未雨綢繆,總覺得住在鎮上並不安全。
「不要把狗殺了!這年頭黑狗不好找!你放太多血了狗日的,待會老子把你血放了——..·那不是狗,是狗祖宗!不夠用的就摻點自己的血———”
司徒溫罵咧咧的,正在訓斥一個浪費黑狗血的工匠,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司徒溫!天庭的天工!」
司徒溫轉頭,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向這邊走來,背後還跟看一輛木車,車裡躺著一隻被包紮得結結實實的黑狗,隻有一條狗尾巴露在外麵。
司徒溫不由呆住:「真王?陳真王!真的是你!」
陳實麵帶笑容,笑道:「我說過,我會找到你。現在我來了。’
司徒溫向他奔過來,哈哈大笑,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下來,哽咽道:「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再也看不到你,看不到其他兄弟們了!」
他哭得像個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淚,抹個不停,嘴裡嘟囊道:「我趕到靈州後,天就黑了!隻剩下月亮了!天越來越冷,鎮上的糧食越來越少!縣裡的官老爺天天來催糧,讓我們上繳糧食!打死了很多人!」
陳實動怒:「你沒打死縣令?」
司徒溫道:「靈州是徐家的,誰敢打死徐家的人?”
陳實沉默片刻,笑道:「你不敢打死縣令,那麼我來。”
他抬手一指,丈天鐵尺從木車中飛出,呼嘯而去。
過了片刻,丈天鐵尺飛回,這根黑鐵棒子上帶著血珠。
陳實麵色不改,笑道:「神木縣令已經死了。」
司徒溫又驚又喜,不敢多說,道:「真王,這邊說話。”
陳實跟著司徒溫往前走,警見街角躺著一個乞弓,渾身是血汙,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不知受的是什麼傷。
陳實收回目光,道:「天工,我為你們尋到了有陽光之地,是嶽王廟·—·.」
突然,他的後腦勺處傳來劇痛,陳實悶哼一聲,抬手捂住後腦,隻覺後腦勺那道蜈般的疤痕變得火燙!
他隻覺自己的腦殼,又像是被人打開,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再度傳來!
陳實心頭一跳,目光如電,向街角的那個乞弓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