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弼說出後麵還有三招時,她著實嚇了一跳,心中不禁佩服楊弼的智慧。但當楊弼說出還有第四招乃至第五招時,她的腦袋便有些不夠用了。
是鐘無妄隱藏了兩招沒有傳給她,還是鐘無妄也不知道還有第十三招第十四招?
楊弼將適才嚴少璿施展的那九招,逐一施展一遍,很快便將這九招演練純熟,接著招法一變,竟然順著第九招,將第十招施展出來!
第十招,群星失其形,介於近戰和法術之間的法門,以法力引動陳實道場星河,形成自己的助力,借力打力,利用陳實道場中的星河之力,重傷陳實。
這一招施展之後,楊弼長嘯一聲,將第十一招山河儘破碎,第十二招鬼神亦哀鳴,也一鼓作氣施展出來!
隻是第十三招,他遲疑了許久,始終無法一口氣將第十三招施展出來。
嚴少璿有些緊張的看著他,期待他能開創出第十三招。
過了良久,楊弼聚氣為劍,施展出第十三招,四野悲風起。
這一招施展,陳實便可能會隨著破碎的道場,一起破碎,會被劍風吹入四肢百骸,全身大穴大竅,骨肉消融,死狀極其悲慘。
「倘若陳實逃出這一招,還有第十四招。」
楊弼停手,道,「這一招,我若是推算,需要花費的時間更長,可能要三五天。少璿,你能等得麼?」
嚴少璿咬牙道:「等得!」
楊弼走出小巷,道:「你先住在我家裡,我完善這一招,便會傳給你。」
嚴少璿稱是,跟隨他走去。
楊弼在天嶼縣有了自己的房產,嚴少璿跟隨他走進門,這時聽到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爹,爹!」
嚴少璿驚訝萬分,循聲看去,隻見一個兩歲左右的嬰孩,著腳步,向楊弼走去,叉開短小的臂膀。
楊弼蹲下身子,把嬰孩抱起,臉上止不住喜氣,與嬰孩頂了頂鼻頭和額頭,
哈哈笑了起來。
嚴少璿從未見過楊弼還有孩子氣的一麵,也從未見過他如此開朗。
這時,一個年輕女子走來,看到他身後的嚴少,不由吃了一驚,不動聲色道:「相公,這位姑娘是?」
「嚴家的大小姐。」
楊弼沒有隱瞞,道,「她與我有舊,逃難到此,我讓她先彆走,我幫她完善殺陳實的法術神通,便會攀她走。」
那年輕女子是他的妻子小芳,很是溫柔賢淑,道:「紅山堂的兄弟都在搜尋嚴家子弟,不礙事麼?」
「不礙事。她學會了就走。」
楊弼解釋道,「她學會後,便會去殺陳實,然後她就會死在陳實手中。」
嚴少璿悶哼,隻聽楊弼繼續道:「陳實殺她前,會詢問她誰教她的,她便會說出鐘無妄和我的名字。陳實便會知道,我與鐘無妄,亦不比他遜色,免得他恃才傲物,覺得老子天下第一。」
小芳忍住笑,招呼嚴少璿坐下,道:「你先喝茶,我去幫你收拾房間。」
嚴少璿沒有喝茶,起身前去幫忙。
過了六日,楊弼將第十四招參悟出來,反複推演揣摩幾遍,這才將此招傳授給嚴少璿。
「這一招喚作,長夜何時儘,曙光幾時明?」
楊弼一邊施展,一邊講解,這一招囊括法術、神通和劍法,需要同時施展,
將長夜將儘,黎明將來,曙光自東方湧出,天邊泛白的異象,展現得淋漓儘致。
法術形成暗夜,劍氣形成曙光,神通化作大日。日出東方的那一刻,掃儘黑暗,便是這一招將陳實誅殺之時!
嚴少璿又花費幾日時間,才將這一招學會。
楊弼道:「少璿,你可以走了。今日一彆,便是永彆,來年此時,我為你上香。」
嚴少璿頗為不服,道:「我從鐘無妄那裡學會前麵十二招,又從你這裡學會後麵兩招,難道依舊殺不死陳實?」
楊弼道:「招法或許可以,但人不行。」
嚴少璿微微一證,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與陳實的差距太大,即便學會了十四殺招,麵對陳實也如同蟻持草,
與巨象搏命,甚至未必能讓巨象覺察到你的傷害。」
楊弼道,「你可知為何鐘無妄不傳你後麵兩招?並非他沒有參悟出來,而是他要借你的手,查看陳實的反應,以確定自己這兩招,能否殺掉陳實。你不過是塊投石問路的石子罷了。」
嚴少璿目瞪口呆。
她也是天才人物,獲得一品神胎,被宗門視作能夠振興嚴家的千裡駒。但是她的才情,放在楊弼和鐘無妄麵前,簡直如頑童般可笑。
「你呢?楊弼,你傳我這兩招,又是為何?」她心有不甘的問道。
楊弼淡淡道:「我隻是不甘寂寞,想告訴陳實和鐘無妄,我依舊很厲害,不比他們遜色。僅此而已。」
嚴少璿咬牙:「你們都在利用我!」
楊弼沒有再理踩她,轉身哄孩子去了。
嚴少璿猶豫片刻,還是離開楊家,趕往新鄉。
又過幾日,她終於趕到乾陽山,尋到黃坡村,遠遠便看到陳實坐在黃土坡的小廟前。
「陳!實!」她的理智被仇恨占據,高聲道。
陳實循聲望來,隨即祭起天羅化血神刀。
「等一下!
2
嚴少璿理智回歸,連忙飛速道,「鐘無妄傳了我十二招神通來殺你!楊弼為我補了兩招!」
「刷!」
刀光如長虹自黃土坡上劈下,來到她的額頭前,陡然止住。
黃土坡上,陳實收刀,躍躍欲試,笑道:「他們倆破我道法?你先彆死,耍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