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孩然。
此樹乃是從太古金烏的屍體中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巨樹,雖說還是一株小樹苗,但也非同小可。更為可怕的是,這株扶桑樹是紮根在太古金烏的戶體之中,汲取戶體的養分,
無形中對金烏之屍形成鎮壓煉化之勢。
傳說,有人為之,就是為了讓此樹鎮壓金烏之戶。
這也是此樹栽種在茫茫的玄黃海中,卻無人膽敢凱的原因。
而今這株扶桑樹卻被人連根拔起,不知該說此人是神力驚人,還是膽大包天!
「仙君怎麼還沒有降臨?」
二女頭皮發麻,不敢再留在扶桑樹上,連忙催動玉真宮,淩空飛去。
仙君的聲音順著香火之氣再度傳來,道:「你們獻祭的香火還是不夠,我無法降臨!
快,更多的香火,否則扶桑樹便要落入他人之手!你們可知你們犯了滔天大罪!」
二女連忙上香,仙君的聲音還在催促他們上更多的香。其中一位女仙突然醒悟,
道:「仙君又不是神靈,為何要這麼多香火?仙君冒犯了!」
她順看香火,抬手擊去。
一道法力沿著香火之氣飛去,片刻後,隻聽宮外傳來啪的一聲,一根柳條炸開,仙君的聲音頓時消失不見。
二女再度上香,仙君的聲音傳來:「何事?」
二女慌忙將事情說了一遍,仙君又驚又怒,下一刻,虛空被撕裂,秦仙君真身降臨,
屹立在玄黃海的上空,氣勢蓋世,俯瞰下來。
「仙君,那賊人扛著扶桑樹,向那邊去了!」一女叫道。
秦仙君麵色陰沉,順著陳實、柳道人和巫契逃走的方向追擊而去,如此追了一兩日時間,突然前方一片黑暗,阻擋了道路。
秦仙君立刻停步,看向湧動不休的黑暗,露出恐懼之色,不敢上前。
「膽大包天,真是膽大包天!你可知,這扶桑樹的來曆,便敢盜走?」
秦仙君冷笑道,「什麼都偷,真是亡命之徒!惹得扶桑樹主人,嘿嘿———·
他看著眼前的黑暗,忽然隻覺黑暗似乎離自己又近了幾分,連忙後退,遠離黑暗海,
似乎對黑暗避之不及。
秦仙君匆匆離去,正逢趕來的二女,擋下兩人,道:「盜樹的賊人已經進入黑暗海,
不知所蹤,不必追了。你們留在此地,會有人尋來,詢問緣故,你們如實稟告,來人不會為難你們·」
他正欲離去,突然又停下腳步,道:「還是由我親自來說,免得有什麼誤會。」
三人靜候一段時間,果然有仙童騎著仙鶴前來,仙童道骨仙風,手持拂塵,輕輕揮了揮,道:「原來是秦仙君。我家老爺讓我前來問一問,這扶桑樹哪裡去了?」
秦仙君不敢怠慢,賠笑道:「原來是靈樞道兄。有禮了。」
他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道:「盜樹的賊人很是古怪,修煉了一身似是而非的不死玄功,類似九轉玄功,但又有些不足之處。我原本出手,將他道紋悉數摧毀,料想死得不能再死,不料他卻活了過來,趁我不備,盜走此樹。」
仙童靈樞子驚訝道:「竟有此事?我來算一算。」
他掐指推算,卻什麼也算不出,不由皺眉。
秦仙君賠笑道:「那賊人帶著扶桑樹,逃到黑暗海中去了。」
仙童靈樞子臉色頓變,道:「難怪我算不出。此事,我會回稟老爺。仙君不必擔心。」
他將手中拂塵拋起,突然拂塵根根絲線如同無數柔軟無比的長劍,刺入海中,笑道:「老爺這件寶物,應是可以鎮壓金烏之屍一段時間。」說罷,駕馭仙鶴去了。
秦仙君如蒙大赦,急忙起身,帶著兩個仙子與玉真宮,匆匆離去。
後土娘娘依舊在煉化紫天藤,這幾日祭煉,紫天藤已經被她煉化了大半,倘若容納了她的輪回之道,此寶便可以統禦陰間天地大道,擁有不凡的威力。
正在此時,突然厚德宮中,火光大放。
後土娘娘急忙看去,隻見陳實走在前麵,滿麵紅光,巫契跟在後麵,將一株燃燒著熊熊火焰的扶桑樹扛出厚德宮。
後土娘娘呆住,失聲道:「你們盜桑葉便盜桑葉,怎麼把樹偷回來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賬本好像要壓不住了。
睡不看,理順了,就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