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豐安郡宜安仙城發生異動!」
豐安郡的一眾雷部神人和天兵天將遠遠看到紫天藤在暴雨中拔地而起,藤葉巨大,方圓百餘畝,遮天蔽日,鎮壓豐安郡的天地大道,不由大驚失色,急忙來見龍荒。
「有紫藤鎮壓大道,即便是我們的神道一時間也被壓製住!」
一尊神人飛速道,「我們察覺宜安守顯晃催動道境,向天地和雷部借力,卻被那紫藤擋住!」
龍荒乃豐安郡的神守,負責的是神職,管理豐安郡的神祗與天道運行,對人間事乾涉不多,聞言道:「竟有此事?讓我看看。」
他來到神宮前,向豐安郡遙望,道:「那裡雷雲密布,甚是昏暗,看不分明。」
他摩下的雷部神人麵麵相。
他們這些雷部神人,便是行雲布雨的好手,任何一尊神人派出去,都可以讓雷雲消散,雷雨驟停。為何神守說看不分明。看不清的話,驅散雷雲便是。
「大人,你看是否要驅散雷雲?」有神人試探道。
龍荒道:「那雷雲何等凶惡,焉知裡麵沒有隱藏泥菩薩案的同黨?那個施法降雨的仙人,可藏在豐安郡中呢!」
眾神人聞言,各自凜然。
龍荒道:「此事先不要急。你們派人去通知神主和葛天師,再派人去召集咱們豐安郡雷部的天兵天將,我要點兵點將,裝備整齊之後,再去討伐賊人!」
一尊神人道:「宜安守顯晃隻怕堅持不住—.」
龍荒他一眼,端他一腳,冷笑道:「晃晃是宜安守,老子還是神守呢!他能管得了老子?讓你們去,你們便去!再消極備戰,我先斬了你!」
那尊神人唯唯諾諾,不敢再說。
很快,豐安郡雷部的天兵天將便準備妥當,龍荒在陣前檢閱陣型,又命人揮旗,催動陣法,檢查陣法變化,又查看雷鴉、雷馬、雷車、火雷陣。
如此過去了小半日,龍荒警了一眼,隻見那片籠罩宜安仙城的雷雲散了,紫天藤也飛速縮小,很快無影無蹤。
他這才提兵,駕馭雷雲,乘著雷車,趕往宜安仙城。
宜安仙城一片大亂,到處都是哭喊聲,陳實打殺顯晃,黑鍋將顯家的仙人殺個精光,
那些顯家沾親帶故的仙人,也被惡狗打殺。
龍荒率軍來到宜安仙城時,陳實和黑鍋已經離開。
顯家那座宴請賓客仙殿中,一片狼藉,不少少女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案幾上還有腳印,碗碟中的珍佳肴也被抓得淩亂,想來那兩個凶徒殺人之後,又回到現場,在宴席上胡吃海喝,一一旁邊還有十幾個盛酒玉壺,玉壺已經空了。
「可看清賊人是誰?」龍荒抓起顯家的一個子弟,喝問道。
「看清了!」
那顯家子弟道,「是前些日子天兵營的天兵,和黑狗逞凶殺人!」
「啪啪!」
龍荒甩了他兩個大巴掌,喝道,「說清楚一些!你是否看清賊人是誰?」
那晃家子弟被打的暈頭轉向,又說是陳實和黑鍋,又被甩了兩個巴掌,打得嘴角流血,不敢再說。
龍荒丟下那顯家子弟,道:「此人知情不報,包庇罪犯,押到牢裡去,賞他鞭刑,吊起來打,不信他不招!」
兩個神人上前,將那顯家子弟擒住,鎖了起來。
「把這些知情的,都捆起來,送到牢裡,好生伺候!」
龍荒傳令,道,「他們包庇案犯,需用酷刑,才肯招供!」
他魔下的神人與天兵天將立刻拿人,將顯家上下抓了大半,其他顯家人見局勢不對,
連忙溜走。又被龍荒當做潛逃犯人,都抓了起來。
鬨騰了半響,葛天師這才姍姍來遲。
龍荒連忙拜見葛天師,道:「大人,賊人殺害宜安守顯晃,這些人知情不報,已經被下官捉拿歸案,正要送到牢裡!」
葛天師目視他,隻見這歪臉龍王滿腔正氣,頓覺他長得順眼許多,道:「包庇殺害天庭命官的案犯,罪責不小,龍荒,你可要好生審一審,萬不可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龍荒會意:「小神必然不會辜負大人栽培!」
葛天師輕輕點頭,看到一個侍女胸脯上還暖著酒,當即拎起酒壺,又順手摸了一把軟滑香膩,於是拎著酒壺離去,長飲一口,笑道:「好酒!真是好爽利的美酒!」
陳實將小廟和紫天藤收起,黑鍋落在他身邊,趁著雨水,抬手擦去丈天鐵尺上的血漿。陳實散去雷雲,撥開烏雲見晴日,與黑鍋一前一後,向天河渡口而去。
「這樣才算是結案。」陳實笑道。
這時,突然一道劍光襲來,陳實不假思索催動玄天劍氣,兩道劍氣分為陰陽,迎上那道劍光。
「叮!」
劍光與玄天劍氣碰撞的一瞬間,突然滔天煞氣襲來,陳實立刻察覺到混元劍經的招法被破,心中一驚,便見那滅絕一切的劍光無孔不入,突破他的玄天劍氣,向他湧去!
黑鍋橫身擋在他的身前,周天火界頓起,催動丈天鐵尺,迎上那道紅色劍光。
「鐺!」
那道紅色劍光擊在丈天鐵尺上,丈天鐵尺一瞬間變得無比巨大,亙在天地間,粗達數百裡。
黑鍋身軀也變得無比偉岸,頭頂天,腳踏地,腰纏雲氣,卻被這一劍的威力打得連同丈天鐵尺一起向後滑去!
此時陳實已然收回兩道劍氣,便欲催動混元劍經的第八招,天羅砸缺。
天羅砸缺是他目前掌握的最強一招,第九招鴻蒙剖分他還未曾掌握。
同一時間,他的手掌一翻,掌心中多出兩粒浮羅村靈丹,屈指一彈,一顆靈丹飛向黑鍋,被黑鍋抓住。
黑鍋身形縮小,恢複如初,另一隻手握住也隨之而縮小的丈天鐵尺,卻是微微一,
這根鐵棒竟然有些紮手。
它低頭看去,隻見丈天鐵尺上竟然被那道紅色劍光刺得出現一道劍痕!
這種情況,無論陳實還是黑鍋,都未曾遇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