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演化,便是良久。
整個宇宙本源之地,混沌漸消,法則隱現。
一個以“原點”為核心,“陰陽”為動力源泉,“三柱”為支撐骨架,法則、物質、能量、時空在其上自然演化“萬物”的恢弘宇宙模型,已然成型!
徐陽的意誌感受著這完全由他親手塑造的“道衍宇宙”,一種圓滿、掌控、以及通向更高層次道路的明悟湧上心頭。
這座三十億光年的宇宙,不僅僅是他的力量之源,更是他“道”的具現,是他未來攀登巔峰的堅定基石!
“從某些方麵來看,和一元之始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以一處核心孕育無儘可能。不過我取的真意來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層層遞進,基礎更為夯實。現在的‘萬物’之意雖然還遠未達到無限的境地,但數億界獸天賦為基礎,遠超‘一元之始’裡的十萬星球之意。”徐陽沒見過所謂的一元之始架構,僅從前世看過的原著文字開始回憶比較。
‘一元之始’和‘道衍無儘’兩大架構到底誰更強悍,永遠也沒有比較的那天。
不過也無須去比較,徐陽走到現在這步,特彆是屠滅界獸危機以來,成就十萬倍基因,承載毀滅本源大道,鑄就三十億光年宇宙……一步步鑄就無敵自信,現在正是信心達到前所未有高度的時刻!
無敵之意,已然在心中生根發芽。
……
三十億光年的小型宇宙懸於原始宇宙之畔,雖無法比擬,卻不可忽視。
其擴張雖已停止,但那恐怖吞吸所引發的混沌能量風暴,仍在周身回蕩,如同巨獸沉睡後的沉重呼吸。
這恢弘的景象,早已被宇宙海各方強者感知。
無數感知到動靜的強者仰望著動靜消失的方向,雖然無法直接“看”到那座宇宙,但之前那股源自生命本能的悸動和宇宙能量傳遞而來的威壓,讓他們明白發生了什麼。
天狼族地更是陷入狂熱的歡呼與朝拜,主宰的榮光,照耀整個族群!
夢茶等妖族最強者,感受著那遙遠卻又霸道的浩瀚氣息,激動得渾身顫抖,心中再無半分疑慮,隻有無上的榮耀與歸屬感。
同時,夢茶心中還有著濃濃的期待感與久違的羞怯。
想當初,她和徐陽還有著一個約定……
人類族群、機械族群、厄宙、坐山客、三大祖神……原始宇宙內所有還未歸順妖族陣營的領袖,都沉默著,心中翻江倒海。
巨斧創始者麵孔浮現在小型宇宙壁膜上,遙望那個方向,臉上先是震驚,隨即徹底化為惶恐與不安:“三十億光年巨大的小型宇宙,那天狼是已經超脫了嗎?”
心中的懊悔與難受不足為外人道也,麵孔消失,他找混沌城主商量去了。
商量人族到底該何去何從,需不需要服軟……
而更遠處,機械族陣營。
機械父神在‘看到’徐陽的小型宇宙被彈出原始宇宙之時,就回到自己的宮殿裡,趕走了所有孩子,獨自坐在王座上。
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直到……昏暗不定的王座上傳來一道沉悶頹唐的歎息——
“罷了,罷了。”
……
而第一輪回時代、第二輪回時代的幸存宇宙最強者們,也早已被這驚天的“異象”驚動。
當那最終定型的三十億光年龐然大物徹底顯露在眼前時,他們感到了發自靈魂的羨慕與嫉妒。
“三……三十億光年?!”
神眼族的第二真主的聲音乾澀無比,帶著難以置信的驚恐,“這……這已經超越了宇宙最強者的小型宇宙尺寸!那天狼是已經超脫了嗎?”
要知道,現存的兩大聖地宇宙中,紫月聖地宇宙才21億光年,東帝聖地宇宙要大一些,但也隻有32億光年,比這天狼主宰的小型宇宙大的有限!
“怎麼……怎麼會這樣?”一旁的九階強者,神眼真主喃喃自語,眼中首次充滿了迷茫和絕望,“吾等苦苦掙紮多個輪回,尋求超脫,他如此年輕卻已在起跑線上……遙遙領先了?”
“怪物!絕對是怪物!”
一些小型族群的宇宙最強者瑟瑟發抖,感覺自己辛苦修煉的‘道心’在那龐然大物麵前,如同自己的小型宇宙般脆弱與渺小。
親眼見證彆人的成功遠比獨自忍受自己的失敗還要痛苦萬倍!
“天狼之主……現在是天狼真神了。”坐山客站在一塊隕石上,目光穿透無儘虛空,落在那座新生的宇宙上,心中也是充滿震驚,“這絕對還是真神的氣息,但為什麼小型宇宙會有三十億光年直徑?”
他比宇宙海任何人都清楚真神境界的詳實,所以得來的震驚也遠比任何人都大!
這親眼看到一位‘三十億光年’真神得來的震撼隻比當初得到《列元術》小一點……
“不行,之前錯過那麼多次了,這次我說什麼也要和他建立一些關係!”坐山客終於放下了心中的矜持與前世神王的高傲,決定主動去和徐陽接觸,舍棄了那種高高在上的施舍態度。
……
東帝聖地宇宙。
高大神樹上的核心神殿內,高坐於王座之上的東帝始祖,那亙古不變的威嚴麵容上,第一次出現了劇烈的波動。
他的目光死死鎖定在傳回來的那座新生的、散發著恐怖氣息的三十億光年宇宙上。
“三十億光年……”東帝的聲音低沉,帶著震動,“真神之境……竟能鑄就如此宇宙?這……這簡直違背了常理!哪怕是在……我也未曾聽聞過……他的積累,他的機緣……究竟達到了何等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作為宇宙海‘第一個’虛空真神,見識廣博,深知小型宇宙的規模代表著什麼。
三十億光年,這絕不是簡單的“天賦異稟”能解釋的。這意味著對方在真神階段所打下的根基,其渾厚程度,已經能媲美了他這個資深虛空真神!
這完全顛覆了他對修行之路的認知。
“此妖……已成大患!不,是已成氣候,未來不可限量!”東帝心中警鐘長鳴,第一次對一個新晉真神產生了如此強烈的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