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跟自己一個‘虛空真神’提一嘴就不錯了，哪還能真的詳細講述……
起源大陸上，虛空真神茫茫多，不計其數。也就從永恒真神開始才數量驟減，想要加入這種大組織，起碼也得永恒真神才行。
石浮很快端著香氣四溢的巨大烤鳥翅膀和兩盤靈氣盎然的靈果進來了。
那蜜烤金翎鳥翅膀烤得焦黃油亮，表皮酥脆，濃鬱的甜香混合著肉香瞬間彌漫開來，勾動著最原始的食欲。
咕嘰歡呼一聲，第一個接過屬於自己的那份，那刃許長的巨大翅膀在他手裡顯得格外誇張。他毫不客氣，張大嘴巴“哢嚓”一口咬在酥脆的皮肉上，滾燙的肉汁飛濺，濃鬱的油脂和蜜糖混合的香甜滋味在口中爆發開來，讓他幸福得眯起了眼睛，發出滿足的“唔唔”聲，瞬間化身饕餮，埋頭苦乾，再顧不上其他。
赤穀也笑著拿起自己的那份，大口咀嚼起來。
烏托則慢條斯理地用小刀切割著肉排，動作頗為講究、優雅。
徐陽嘗了一口。
肉質細嫩，蜜香入味，確實不凡。
眾人一邊品嘗，一邊笑著交談趣事。
良久，烏托這才放下刀叉，看向正擦拭嘴角的徐陽：“古幽兄弟，不知你要售賣的寶物是？”
徐陽早就想賣了，當即心念一動：“烏托管事請看。”
嗡！
一股無形的空間波動在房間內散開。
隻見徐陽麵前那張巨大的暗金石桌上，食物消失，然後憑空出現了幾件物品。
這些物品形態各異，氣息也各不相同，但無一例外都散發著強大的能量波動，顯然並非凡品。
這些都是從宇宙海中得來的秘寶，他來到起源大陸後重新驗證過，自然不會鬨出拿真神級‘至強至寶’來典當的笑話。
都是虛空真神級寶物。
烏托站了起來，走到徐陽桌案前，小心翻撿查驗。
半晌。
他輕出了口氣，稱讚道：“古幽兄弟你這些寶物都是精品啊，隻不過保存不是很好，有暗傷。”
一旁的赤穀拍了拍烏托肩膀，“烏托，你可不能騙我們，我看這些寶貝都很好嘛！哪來的暗傷……”
烏托佯裝生氣，拿手肘頂了一下赤穀：“這個我是專業的，還會自己砸招牌不成？”
“想我烏托當初也是百珍閣‘焱正’部百大煉器種子之一，要不是……哼！”
顯然，這是烏托一輩子的驕傲，哪怕因為變故，淪落到了這裡當一個小小的管事，但涉及到煉器之事時，他依舊十分權威。
“嘿，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赤穀見好就收，摟了下烏托肩膀道，“有點暗傷不要緊，你隨便就給修複了，可彆給古幽兄弟壓價。”
烏托深吸一口氣，壓下心緒，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石桌上的幾件寶物上，恢複了商人的精明本色。
“哼！”他故作姿態地哼了一聲，拿起其中一件——一枚散發著幽藍色冰冷氣息、內部仿佛有液體流淌的菱形晶石：“比如這件‘寒髓魄晶’，本是極好的水之法則本源載體，可煉製頂級護甲或輔助感悟。但你看這裡，”
他指著晶石內部一處細微的、肉眼幾乎不可見的裂痕，“曾經遭受過極其猛烈的靈魂衝擊，本源烙印已有輕微損傷。若不加修複直接使用，其威能和承載極限都會大打折扣。”
他又拿起一柄造型古樸、刃口卻隱隱散發出撕裂空間波動的短矛：“這‘裂空矛’，材質絕佳，甚至蘊含一絲空間撕裂法則本源真意。但矛尖的神紋磨損嚴重，顯然是經曆了極其慘烈的搏殺，消耗過度未能及時溫養，威力大減。”
烏托一件件點評過去，語速飛快，術語精準。
他確實沒有刻意貶低，每一處暗傷都言之有據，甚至點明了其成因和對寶物實際效用的影響。展現出了遠超一個偏遠部落分部管事的、深厚得可怕的煉器底蘊！
徐陽在一旁聽著，他雖然不懂煉器細節，但烏托指出的那些瑕疵位置，仔細感應下確實能察覺到一絲不協調或衰敗的氣息。
這些寶物大多是在宇宙海中所得，彆說溫養了，連一個讓它們平和存在的環境都難以找到。
即使宇宙海的險地不足以摧毀虛空真神級寶物，但是無儘紀元下來的損耗，水滴石穿也夠讓它們破敗了。
“烏托管事所言甚是。”徐陽頷首表示認可，“這些寶物確實有些損耗。不知依管事之見，它們價值幾何？”
烏托放下最後一件寶物，拿出他那小巧精致的金算盤，手指再次如同穿花蝴蝶般撥動起來，劈啪聲不絕於耳。
這一次，他的表情嚴肅了許多，顯然是在評估。
片刻後，算盤聲停歇。
“古幽兄弟，你這些寶物材質底子都是頂級的，烏托絕不否認。但正如我剛才所說，暗傷不容忽視，修複需要代價，而且修複後也難以恢複巔峰威能。扣除修複成本、風險溢價……”
他頓了頓，報出了一個數字：“總價……三十五顆宇宙沙！”
三十五顆宇宙沙！
赤穀聞言，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忍不住開口道：“烏托！三十五顆？這也太……”
他本想幫徐陽爭取更多，但想到烏托剛才那專業到令人發指的分析，後半句“少了點”卻有些說不出口。
畢竟烏托的分析句句在理，並非惡意壓價。
烏托胖臉上露出苦笑，攤了攤手：“赤穀，我這已經是看在古幽兄弟救了你、也是我貴客的份上，給了最高溢價了！若換作旁人拿去總部或者其他分部鑒定，恐怕連三十顆都未必能拿到！修複這些暗傷，尤其是那靈魂烙印損傷和神紋磨損，耗費的材料和人工成本都極高！也就我親自出手，不收人工費才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