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咋還弄了個有家不能回?”
小四合院中,張遠抱怨道。
福祥胡同的大四合院那邊,幾位保母阿姨和花匠大叔天天打電話來報告。
自打眼罩門之後,領著大包小包上門來找他的人可太多了。
一天能記下半個小本的訪客名單。
他家門口熱鬨的就像是超市要發雞蛋似得。
“搞得我的房子就像是給阿姨和花匠買的……”
張遠想著,程好說的沒錯,的確得辦一場宴會。
讓該見的該來的都來一遍,這樣就不會有人堵門了。
而且這次大獲全勝,不慶祝,人家反而覺得奇怪。
你不慶賀,莫非還憋著壞,要趁機弄誰?
這會兒那幫人就什麼事都想起來了。
與張遠說話時,他曾經咳嗽過一下,這些位後背都得起一身白毛汗。
沒見過他的,想著自己從未主動拜訪,不會被記恨吧?
畢竟有句話叫“你做了什麼,不一定會被記住,但你沒做什麼,一定會被人記住”。
過年送禮,人人都送,本家記不得送禮的都有誰。
但若就你沒送,本家便能記一輩子!
這群人怕遇到小心眼,所以才來堵門。
張遠感歎,有時候身不由己,不辦些場麵事都不行。
“不過還得再緩幾天。”
“得先把和香江這邊的大事給辦完了,才能請客。”
每逢大事先靜氣。
辦大事前,千萬得低調,以免再生事端。
剛好窩在小院中享受難得的閒暇時光。
順便把許久未見的謙哥夫妻倆喊來一塊吃了頓飯。
還見了於思洋小朋友這個自己唯一的徒弟。
看著謙哥夫妻倆連洗帶涮,一塊忙活包餃子的樣子,一種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
當一碟碟小涼菜放到桌上時。
回來了,都回來了!
謙哥和謙嫂也是麵帶喜色。
港圈的事他們並不太關心。
當然,謙哥也沒少看照片。
不過現在上頭出了規定,不能傳播,也不能下載超過200張,否則違法。
隻能緊著199張那麼看。
他倆高興,還是因為相聲這行越來越火。
準確來說,應該是他和郭老師兩人的相聲越來越火。
郭老師商量過後,猶豫再三,打算把小劇場的門票價格往上提三成。
結果發現來的人一點沒少,依舊起滿坐滿。
這下膽子就大了!
商演的票價也往上提了一檔,又發現照樣一票難求!
這下可好,公司流水直接上漲了三成多。
郭老師早年窮,所以有點摳。
但摳徒弟行,摳謙哥可不行。
畢竟謙哥是他和張遠二人的緩衝地帶。
再加上他清楚,換誰來,都不可能有餘謙捧的那麼好了。
郭德罡在逗哏這行裡的曆史排名不好說。
但餘謙絕對是打有相聲這行起,排名前三的捧哏,甚至在不少人心中是第一。
收入漲了,夫妻倆肯定高興。
“我準備換套房子,到時候裝修好了,請你來吃飯。”謙哥嘬了口白酒,美滋滋的說道。
都換房子了,可見真沒少賺。
餘謙現在的收入,相當於一位二線演員的水平。
一年兩三百萬是沒問題的。
“恭喜,我一定來做客。”
吃著喝著,謙哥和謙嫂互看了一眼後,餘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你沒那愛好吧?”
張遠:……
“謙哥,你把我當什麼人啦?”張遠無奈的放下筷子。
“我不是看你紅,怕你出問題。”
“現在是風口浪尖,你的女朋友又多……”
“謙哥,你豈可憑空汙人清白!”張遠趕忙擺手。
“我哪裡有很多女朋友了?”
“那都是合作對象,同事,普通朋友。”
“我就說咱們兄弟是正經人,不會像香江那樣的。”謙嫂找補道。
這夫妻倆也算是和他熟透了,才會問這話。
一怕他塌房,二怕連累自己兒子,畢竟那可是滿月的師徒。
“你看看,還是嫂子好。”
“當初一見到嫂子,我就說謙哥這兄弟我交定了!”張遠接過話頭。
“我是那種人嗎?”
“我冰清玉潔,蕙質蘭心,從不與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來往。”
“上回人家給我帶來仨港姐,我都拒絕了。”
“還有這事呢?”
你怎麼聽說港姐後這麼興奮……張遠看向滿臉期待的謙哥,心中吐槽。
見他那麼期待,張遠隻好詳細說了說……
這夫妻倆聽得聚精會神,差點把兒子給忘了。
果然,娛樂圈的八卦,是個人就感興趣。
“聽你這麼說,是打算和港圈聯合起來?”吃完飯後,謙哥邊抽煙邊說道。
“的確是個高招,這會兒沒人敢碰他們。”
謙哥心說,張遠的確是他見過的人當中,膽子最大的一個。
他做的事,就沒有不出格的!
但往往都能換來巨量的利益。
這就叫風浪越大魚越貴!
自己以後想多賺錢,怕是還得借他的光彩。
但也不心虛,又是朋友,又是近派的師兄弟,不沾光都不行。
約著有時間去團裡瞅一眼,畢竟一晃又好幾個月沒露麵了。
答應下後,又逗了逗孩子,這才將他們二位送走。
與那些大排宴宴和前幾天去陪領導吃飯不同。
和謙哥吃飯才是真吃飯,輕鬆愜意。
大戰之後,享受了難得的休閒時光,有謙哥的插科打諢,讓他心情確確實實的放鬆了不少。
“喂,張遠,明天你有時間嗎?”
過了不久,張遠接到了來自江誌牆的電話。
這位約他明天在帝都的王府井酒店見麵。
一聽這地方,張遠就笑了。
江老板也是識趣的,不再找那些“他的地盤”。
而是選了我常去的地方。
這才是合作態度嘛!
隔天上午,他便跑了一趟。
那地方他熟,平時招待外地客人都去哪兒。
“江先生說了,讓您直接上去就好。”
服務生領著他帶來一間頂層的總統套外,為他刷卡開門。
屋門打開後,服務人員便撤去了。
他則略帶疑惑的進了房間的大客廳。
雙腳踩在柔軟厚實的地毯上,張遠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江誌牆沒有來接我。”
“這房間看著也冷冷清清的。”
“也沒見到他的人影。”
“不會有埋伏吧?”
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
雖然張遠覺得對方不是那麼愚蠢的人,但也不排除偶爾腦抽的可能。
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