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黃毛的舉止很不正常。我記得他去賭了兩次,第一次贏的不多,周家的人沒動他;第二次他下了兩萬,贏了錢以後,周家的人跟著他出了球場,當時我還疑惑,周家的人為什麼不在球場裡麵逮住他,後來才知道,球場裡抓人是大忌,那樣會嚇跑下注客的。周家會在外麵偏僻的地方抓人……”
陳東方的心提了起來,問道,“黃毛被抓住了沒有?”
“這,我哪知道,這不藍蘭的大老板來了嘛,我就再沒管球房的事……”看陳東方一臉焦慮,金絲雀道,“我找人給你打聽一下嘛。”
金絲雀打了幾個電話,然後笑著對陳東方說,“黃毛是屬泥鰍的,他從球房出來後,外麵有車專門接應,周家的人沒抓住他,讓他溜了……”
陳東方鬆了一口氣,現在他肯定躲在什麼地方,害怕周家的人找上門,所以把手機也關機。
“金姐,”陳東方問金絲雀,“周家球房有個叫恬恬的台球寶貝,你能要到恬恬的電話嗎?”
“我找人問一下。”金絲雀打了個電話,詢問恬恬的號碼,接電話的人說打聽到一下。三人便接著喝酒。
三個人喝了兩瓶紅酒,一直到酒喝完了,那人也沒回電,金絲雀打了個嗬欠,“我困了,我睡書房吧。”藍蘭嗯了一聲,她討厭彆人睡她的床,除了哈大海。藍蘭又看了一眼陳東方,鬼使神差地說,“你睡沙發吧,這麼晚了,就不要回去了。”陳東方點了點頭,藍蘭找來一床毛毯扔給他。等兩個女人進了房間,他就躺到沙發上。陳東方躺下後,卻毫無睡意,黃毛到底去哪兒了呢?他正在胡思亂想,金絲雀從臥室走出來,踢了他一腳。“陳東方,起來。”
陳東方一股腦爬起來,“做什麼,我可是有底線的人”
金絲雀吃吃笑著,“你還底線,你底下是麻線吧出去給我買包衛生巾。”
陳東方非常不悅,“我不去,黑燈瞎火的,再說一個大老爺們,哪好意思去買這個。”
“叫你去你就去,囉嗦什麼。你要是不去,我不幫你打聽恬恬的電話了。”
陳東方無奈地站起來,穿上外套,“女人家家的,事情真多。”
出門時為了方便,陳東方特地把門留了個縫。他下樓,找了一個商店,老板是個中年女人,問他買什麼,他紅著臉,一指衛生巾,然後趕緊遞過錢。
陳東方拿著衛生巾上樓,輕輕拉開門,突然聽到藍蘭和金絲雀的說話聲。
首先是金絲雀的話,“你說,陳東方的嫂子,就是那個人?”
藍蘭說道,“對啊,當時火車上人特多,我和哈大海占了個廁所,哈大海眼尖,認出了她。”
“哈大海也是好眼力,好幾年沒見,竟然能認出她。哈大海不會是喜歡她吧,哈哈哈”
“他敢!哈大海看她沒地坐沒處站的,這才告訴了我,我也是一時可憐她,讓哈大海把她拉了進來。”
陳東方回憶著自己上火車尋找徐美鳳的一幕,原來藍蘭和嫂子早就認識,而且是藍蘭讓哈大海把嫂子拉進廁所的。自己當時看見嫂子被一個男人拉進廁所,還以為嫂子和彆的男人有染呢。
金絲雀又說,“咱們當年和她雖然有交情,但這兩年,她離咱們越來越遠,而且吃上了那碗飯,為了安全起見,你還是隔她遠一些為好。”
藍蘭接著說道,“誰說不是,可我當時看她那個落魄的樣子,又想到她男人已經死了,心裡著實可憐。”
“陳東方知道他嫂子的事嗎?”
“應該不知道,我以前和陳東方並沒交往,當然也不會告訴他。估計他嫂子做的那些事,也不會和他講。”
“嗯,陳東方這個人,很有擔當,對他那些小兄弟挺好的,也幫了我大忙,所以我也願意幫他。要是看他嫂子的麵,我才不會管他呢”
“說來說去,你還是心腸軟。我警告你,可千萬彆喜歡上了他,讓哈大海知道了,最多打翻醋壇子;要是讓陸老頭知道了,那可就壞了”
“我當然知道,說起來晚上睡在陸老頭身邊,我都害怕,你彆看他笑眯眯的,他當年可參加過黑幫14,香江回歸之前,14和香江警察還有英軍打過仗”
這是陳東方第一次聽到14的名字。香江黑幫,陳東方還是在電影《古惑仔》裡看到的,那時他剛剛十八歲,聽著《古惑仔》裡的歌曲叱吒風雲,我任意闖萬眾仰望;翻天覆地,我定我寫自我的法律。頓時豪情萬丈。
後來,藍蘭與哈大海終於私奔了,給大老板帶了一頂綠帽子。大老板不堪受其辱,一怒之下,向香江黑幫發出追殺令,對藍蘭和哈大海,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於是不少香江道上人士來到特區,尋找藍蘭和哈大海的線索。陳東方感恩於藍蘭對他的幫助,借著到香江做生意的當口,去拜見了大老板,一番唇槍舌劍,讓大老板消除了殺意。
陳東方在香江求見大老板時,大老板先帶他參觀了14忠義堂。忠義堂裡麵,滿屋子的砍刀長槍,血淋淋的服裝遺物,就是要給他一個下馬威。那時陳東方才知道了14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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