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8月15日。
在辛多拉集團事件的一天後,警方正式舉行了發布會。
休息了一天的白石,也出席了會議————
因為事件牽扯甚廣,所以甚至連警視總監和警察廳長官,都親自出席。
不過哪怕是這兩位坐在c位,白石坐在旁邊,可是————
從視覺效果到記者們的關注度,都輕鬆將c位“搶”了過來。
“米署長,請問您在冒著生命危險,進入奪命設備的時候,在想什麼?”
“我在想————孩子是未來,無論如何,都要將孩子們救出來!”
白石當然知道,該起範兒的時候就要起範兒。
“米署長,對於近期接連發生的ai失控事件,您怎麼看?有沒有收緊對技術倫理審核的意向?”
“關於ai的情況,隻能由專業的科研人員來回答,是否對法規進行修改,也是要國會來討論。”
白石也不明白,這種事情,你們問我一個地方署長做什麼?
“可是米署長,聽說當時被困的,都是上等國民的孩子————甚至還有警視廳高官的孩子,如果隻是普通民眾您會冒這樣的風險嗎?”
“這完全是謠言,當時被困的孩子中,有小餐館老板的孩子、有夫妻店小診所的孩子、有普通中學老師的孩子、有寄宿在別人家裡的孩子————至於警視廳高官什麼的,我沒有注意,的確有一名孩子是警屬,她的父親是我們警署的刑事課長。”
白石義正辭嚴地說道,同時將最後這個挑事兒的記者記住!
雖然每次都不乏討厭的記者,但總體來說,發布會的節奏,在和白石預料之內—一畢竟這是已經有了相對較好的結果,之後在向社會公布狀況。
結束了發布會的工作後,白石先到文書課轉了轉,之後在電梯裡偶遇宣傳課的社美彌子————
“嗯?社警視很忙啊。”白石發現社這時親自抱著許多文件,神色還有些急的樣子。
“沒辦法,誰讓警視廳裡,有些不令人省心的傢夥呢?”社若有所指的說道。
“原來如此————是搜查二課的傢夥吧?”白石順理成章地反問道。
社:————
對於白石毫無自覺的話,社也是無語,更無語的是————
“沒錯。”社板著臉點了點頭——白石還真說對了!
一直到今天早上,社都在忙活辛多拉發布會事件的輿論善後工作。
發布會舉行到一半,社剛剛鬆了口氣的時候,搜查二課的大聰明那邊又來活兒了—怪盜基德,又做出了盜竊預告!
社也是身心俱疲。
上任以來,如果說工作量有一石的話,米署占八鬥,怪盜基德占八鬥,餘者共分八鬥——為什麼這都二十四鬥了?因為宣傳課要加班十四鬥!
現在社明白,老課長是怎麼病退的了————
“白石警視正,我看您對怪盜基德的案件,似乎很感興趣?之前即使不在米署的案件————”社說著,想要拉白石打白工。
“不,米町自己也有的忙,而且————我就不去惹人厭了。”白石理所當然地拒絕道。
基德又沒來惹自己————
既不是在米町作案、也不是盯上了鈴木家————或者白石其他朋友家的東西o
上趕著“追殺”他做什麼?
不知道人家是紅子罩著的嗎?
聽到白石這麼說,社也沒有再多勸,到了樓層後,和白石打了聲招呼,就自己走了出去。
白石這才剛剛緩過乏,準備下午去警署點一卯,之後就回家繼續休息。
不過————
白石剛剛在署長辦公室坐下,宗方這邊就敲門進來!
“不會是又有命案吧?”白石看宗方的神色,倒是還算放鬆,不過還是不放心地問道—按說如果不是重要的案件,宗方也不會來打擾自己。
“不,命案是沒有,不過————米美術館那邊,昨晚收到了自稱是怪盜基德的預告函。”宗方如實匯報導。
雖然沒有出命案,但是有關怪盜基德的話,也能算是“重要”了。
“什麼?怪盜基德的預告?你確定?”白石聽到宗方的匯報後,又是驚訝、
又是疑惑。
白石這時眉頭大皺,一方麵驚訝於基德居然敢在米町作案,另一方麵,更是驚訝於————他這是要同時忙活兩場“大戲”嗎?
“不————”宗方這時搖了搖頭:“雖然是自稱怪盜基德的預告函,但是因為二課那邊說有點問題,應該隻是模仿犯,所以才要我們自己解決。”
白石:————
嗯,這樣就合理了。
基德那傢夥到處浪,當然少不了“模仿犯”!
不過好在那傢夥的模仿犯,普遍都不成氣候————
畢竟不僅警方會判斷,連基德的粉絲也會判斷,模仿犯基本都是一次作案就被識破。
就像現在————
基德的案件,其實在當事方報警後,直接就轉到總廳的搜查二課了,隻是————
又被退了回來!
宗方這時將對方提交的證物——也就是“預告函”,遞給白石看了看。
白石端詳著證物袋裡的預告函,的確也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不對。
“我將在8月18日午夜零點,取走館內最珍貴的藏品,怪盜基德敬上————嗯,的確這個自畫像,應該是英格拉姆國寶那次,報紙上刊登過的,遣詞用句也不對。”白石說著點了點頭。
基德通常也不想被冒牌貨出風頭,在識別度上,和警方有一定的默契。
眼下這造假是有些粗糙的————
旋即白石又一沉吟道:“話說————米美術館,已經重新營業了?”
“沒錯,而且新的館長,還運營得不錯,加上之前————嗯,之前那些事情,令米美術館也收穫了一波流量,最近聽說經營狀況還可以。”宗方點了點頭。